薄薄气息隔着一层黑纱,总是多有新奇,梁菀双拳紧攥,在他衣角揉贴,霍凝的气息她毫不陌生,在两人长时间的拉扯中,她的心被他一点点磨平。
没有多么挣扎,她竟在炙吻中沉沦。
床笫间的耳鬓厮磨都在这一刻回忆心头,少年揉着她肩上衣襟,臂弯更拢,加深这个吻。
蒙面的黑纱便是一个开关,只有他能打开纱巾,只有他能落下这纱巾……
气息缠绕时,霍凝挪开脸庞,挺拔的鼻梁轻碰她,「你越界了……」
「同你师父起的誓,早便被我破的干净,现在还不想承认吗?总是避我躲我…有时候真想将你这颗心剖开看看。」
少年说的牙齿痒痒,梁菀的唇如今泛着樱蜜光泽,引人采撷。
霍凝只看了眼,又想吻了。
梁菀在他怀中仰头,瞧他这般愠气的脸,忽然捂住心口回道:「不行,剖了会死。」
「呵,」
霍凝失笑。
掐她下颔的手指轻轻摩挲她娇嫩的肌肤,「吓唬你而已,真剖,我还不舍得。」
梁菀垂了眼。
她知自己这样不对,可她便像被水泥封住手脚,贪恋地在他怀中未离去。
她的娇意,惹少年的心缓和几许,瞧她在他怀中不动如钟的样子,霍凝意犹未尽,再次挑起她下颔。
又一次深吻……
梁菀拿回药石时,已头脑发昏。.
她不懂要如何去处理这种情感,这是她长到现在从未有过,明明心如止水,却暗波不断。
在霍凝之前,她从不懂什么是爱。
所以直到这一刻,她也不懂。
只是双腿虚浮,走路也不知看向何处,等到权墨洐来找她,她方如梦初醒的抬头。
权墨洐问:「药石拿到了?」
「嗯。」
梁菀点头,看向四周:「权小姐呢?」
「本相先遣她回去了。」
权墨洐勾唇笑,上下打量梁菀:「二夫人你还可以?」
他仿佛知道发生什么一般。
梁菀羞意满满,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待回到府,在权墨洐与她的共同治疗下秦修文终于醒了,少年懵懂,不知发生什么。
梁菀同权墨洐道谢。
青衫男子不以为意,直言说就当给上次权惟真来这里闹赔礼,他收拾医箱走了,让梁菀进去照顾秦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