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身转过。
不在继续上前走。
梁菀回去的路上,眼中神色很淡,走的毫无力气,与她平时模样大相径庭。
她推开礼佛堂的门,在金身佛像前站定,仰头望着拯救世人的佛祖。
佛像面容悲悯,似能看穿她的心。
她双膝跪在蒲垫上,手边拿了木鱼,不知为何会敲动它,只是,现在的她需要心静。
秦修文的话,顾郁的话,都浮现在她脑中,梁菀默默念着心经,静敛的木鱼声响彻佛堂。
破竹来佛堂叫她,老远便听见木鱼的声响,破竹面上疑惑,推门道:「夫人...世子让属下请你——」
破竹的话未说完。
堂内的情景惊了破竹的眼,惹他无法继续说下去。
破竹看见跪在蒲团上的梁菀,口中喃喃念着心经,而眼角却流了泪。
破竹怔住,一时不知所措。
梁菀见人来,忙将眼边的泪擦掉,她整理好心情,回应道:「好.....」
梁菀随破竹再次出宫,此时权相、权惟真都不在了。
霍凝端坐在车内等她。
梁菀默默上车,霍凝刚想同她打招呼,却见她眉眼低垂,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转瞬这车中气氛就降下来。
霍凝疑惑,不懂她这是怎么了。但此时办事要紧,他也未多问。
马车启动,带着两人去往巡查司。
......
梁菀走入巡查司,看到霍凝早吩咐好的,将所有茶叶都拿出放在外面,等她查验。
她吩咐人弄两个大缸来,往里面加入滚烫的沸水,把所有茶叶倒入。
紧接着她又让人取来一只缴获的黑纹花蛇,用刀剖了蛇肚,取苦胆出来。
霍凝始终站在旁看她,随后招破竹过来问:「你去叫她时,有什么特殊的事发生?」
「有。」
破竹直言,「属下进去时看见二夫人在哭。」
「哭?」
霍凝倏然冷了心神:「谁惹了她?」
「不知道。」破竹看他,「世子,难道是你走后二夫人在别处受了什么委屈?」
一提到这儿,霍凝晦暗的眼更冷了,斟酌着,将手中把玩的小箭簇磨的犯响。
梁父还在巡查司里关着,听到狱卒说梁大人与霍将軍正在外面验茶叶,梁父的眼中掠过一抹在意。
他在牢里,同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