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您致敬,尊贵的鲁文·弗利德伯爵老爷,我们家族从三百年前就在深林堡定居了,从那时候开始,就对弗利德家族忠心耿耿……”
站在城堡大厅台阶下的老人家滔滔不绝的将开了,年轻的伯爵坐在椅子上用右肘支着下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有事说事。
这样的开场白他今天已经是第二十次听到了,完全没有了新鲜感,只剩下无聊透顶。
慌慌张张的老贵族赶紧闭上嘴,以一种毫无生机的腔调,仿佛在念某种具有催眠效果的歌曲,开始了他的“表演”。
虽然天气已经入冬,但是站在大厅内的所有人还是感觉不到半点凉爽,在老贵族蚊子叫似的声音衬托下变得无比憋闷,每一张脸上都是无精打采的面孔,整个城堡大厅内简直静的出奇。
站在大厅右侧的威尔·塞纳一手托着速记板,用鹅毛笔快速的记录着。除了笔尖的刷刷声之外根本听不见他是不是说了什么。
而身为卫队长的亚伦爵士则站在大厅之外,享受着冬日的冷风和肃杀的风景,恰如油画中孤高的骑士,在城堡外守望着他所守护的土地。
只有在鲁文身侧的洛伦,必须一边忍受着老贵族的魔音灌耳,一边保持着公式化的微笑,好像泥塑的雕像一样一动都不能动。
如果有选择,他宁可和阿斯瑞尔做个交换——某只“没义气”的鸟,早在半天之间就从大厅里飞走了。
在老人结束了陈述之后,根本没听懂他说了什么的伯爵,随口几句就把他打发走了。然后深深的做了一个深呼神不振的盯着威尔·塞纳:“还剩几个?”
“今天吗?”侍从赶紧翻找了一下,然后咽了口唾沫有点儿后怕的看向伯爵:“还剩下四十五个人,不过您只要需要再接待……”
“我一个都不想见了!”像是受到惊吓的鲁文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暴躁的埋怨着:“圣十字他奶奶的,我是来当伯爵,不是替他们当保姆的!”
嗯……这话可不能让教会的人知道,洛伦扯了扯嘴角。但其实他心里是挺认同鲁文的,这些来找他的人基本上都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没有到需要伯爵主持公道的地步。
“但是这就是伯爵的职责啊。”挨骂的威尔·塞纳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回答道:“您就是这片土地上的法律,大家只能找您来评判是非。”
“我不管,让剩下的人明天再来!”鲁文已经彻底不耐烦了,朝身后的黑发巫师打了个招呼:“洛伦,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