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苍白的小教士,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了。
脚步虚浮,站立不稳的他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颤抖,下意识的摇头:“不、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不…就是如此,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洛伦的表情很平静,但语气中不容置疑的态度甚至令王座上的维克托·修斯都为之蹙眉:
“韦伯阁下…您刚刚说生命无价,一人之死与一万人之死的重量是相等的;关于这一点……”
“我非常赞同!”
黑发巫师话音落下,浑身一震的小教士猛然抬头,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昔日的朋友。
寂静的议政厅,银针落地…仍掷地有声。
艾尔伯德·塔罗重重的叹了口气,教会审判官的表情依旧难看无比。
其余几位内阁大臣同样面有异色。
阴沉的议政厅内,压抑的气氛变得越来越诡谲。
“而我也同样坚信,这一点对吕萨克·科沃大师而言也是一样的。”洛伦目光灼灼:“因为他已经为了这一点付出了一切乃至生命,不是吗?”
“为了治愈从未见过的瘟疫,为了推动药剂学的发展…他敛财,他不顾病人的死活,一把年纪了还不忘了在行会内争权夺利!”
“在他眼里,那些鲜活的,乃至他自己的生命都早已不是真正‘活着的存在’,而是一个又一个冰冷的数据;因为在瘟疫和实验面前,灵魂,名字乃至人生全部毫无意义!”
“安慰病患,为病人而哭泣,宽以待人…靠这些或许可以成为一名好医生,但绝不可能诞生足以让数千人乃至上万人在瘟疫面前得以苟活的奇迹。”
“只有马上为下一个病人治疗,用成百上千的人命做实验才可以!”
“一派胡言!”
小教士深吸一口气,面色惨白:“为了救人,难道就要让成千上万的无辜者去送死吗?!”
“正是如此…为救人只能先杀人。”洛伦猛然瞪大了眼睛:“只有这么做,才能避免更多无谓的死亡…这个世界上每一个鲜活的人命,都是这么换来的!”
“那死去的无辜者又该怎么办?!”
“记住他们,为他们去祈祷,缅怀他们的牺牲…这就是我们唯一可以为他们做的事情了。”
“仅此而已?”小教士为之一怔。
“仅此而已!”黑发巫师郑重的低下了头:“这么说很残忍,但这就是事实…没有他们的牺牲,我们永远找不到真正治愈问题的方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