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骄傲的四蹄人!
我们,才是大绿海真正的主人!”
看着围绕在王帐台下无数的四蹄人,冷漠以至于麻木的查卡尔,声音却浑厚到足以让所有的部众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们…承受了数百年,乃至上千年的屈辱,从先祖发源的故土被赶到了这片荒芜的戈壁,在死亡,饥饿,严寒和酷暑的折磨下苟且偷生;
千百年了,这份千百年的屈辱,已经让许多勇敢高贵的四蹄人忘记了,我们的先祖们也曾在大绿海的草原上放牧牛羊,豢养骏马,用奶酪和鲜肉哺育我们的子孙;
是谁让我们忘记了?
是谁抢走了我们的草场,抢走了我们的牛羊,骏马,抢走了属于我们先祖的记忆,然后再宣称那骏马、牛羊和草场都是他们的?
是两脚人…他们带着青铜与钢铁锻造的武器来了,穿着铁环和兽皮编制的衣服来了;他们骑上了我们的骏马,享用着我们的奶酪和鲜肉……
然后将战斧和长矛、弯刀和利剑对准了我们…用四蹄人的血肉,孕育了更肥沃的草场,滋补了一个又一个河流。
我们知道吗?
不!我们早就忘了!
如果我们还记得,千帐城就不会在大绿海上拔地而起;如果我们还记得,就不会让这千百年前的大绿海都被两脚人们死死占据着;
一代又一代四蹄人的勇士们,居然就满足于劫掠两脚人的财富,用抢来的东西而沾沾自喜,觉得这些东西是战利品,是他们的光荣?
那是光荣吗?
那是耻辱!我们居然把这么多好东西让给了两脚人,还不以为然?!
为什么,因为我们早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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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
光线暗淡的营帐内,趴倒在地的查卡尔撕心裂肺的惨叫着,魁梧的身体剧烈而不自然的颤栗着,身体上的每一条血管仿佛都活过来了一样,暴露在皮肤之上。
冷眼旁观的法内西斯打量了他一眼,又将目光瞥向了被摔得粉碎的药剂瓶,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弧度。
“一切力量,都是有代价的。”随着法内西斯的话语,倒在地上的查卡尔筋肉都开始剧烈的痉挛,抽搐:
“你该庆幸…因为你肮脏的半人马之血,可以保证你不至于再度突变;而源自人类的部分,又能让你的意识承受住这种冲击,而不是立刻被撕扯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