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子前要看前后左右,既要断了别人的出路,又要给自己留住后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是最不可取的,”贺珩把玩着手里的棋子,见曲轻裾仍在犹豫下哪个地方,便伸手指了一个角落,“此处断了我的后路,又能吃下我两子,我若是再下子堵你后路,你便能在这里落下一子,可算是高枕无忧。”
曲轻裾看着黑黑白白的棋子,也没看出什么后路前路的,胡乱在贺珩指的地方落下了,笑着道,“今日天气这么好,边晒太阳边下棋也是享受。”而且坐在她前面的人,心情明显很好。
“我看你是犯懒了,”贺珩有意让着她,便没有去堵那些明显的漏洞,正要继续往下说,就见明和领着身着青袍的王昌名匆匆走了进来,显然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曲轻裾见到明和领着贺珩的门客进来了,便准备起身离开,谁知贺珩在棋盘上落下了一子,意思是让她继续。
“参见王爷王妃,”王昌名给两人行过礼后,垂首道,“王爷,宁王殿下被押往京郊的皓月楼关着了,皇上也被气病了。”
宁王玩脱了?曲轻裾捻棋子的手一顿,面上露出两分惊讶,“大伯怎么会被关押,他犯了何事?”
“经大理寺、刑部以及禁卫军查明,宁王殿下与刺杀钦差一案,还有刺杀王爷一案有关,”王昌名没有料到王妃会开口,但是见王爷不甚在意的样子,便回答道,“宫里已经下了解除瑞王殿下禁闭的旨意,小的听闻瑞王已经进宫谢恩了。”
大哥才关起来,被气病的老三就被放了出来,这老皇帝未免也太迫不及待了些。大理寺的头头不是她的舅舅么,难不成此事与他也有关系?
她偏头看向面上带着“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表情的贺珩,也跟着露出怀疑的表情,“大伯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大理寺少卿田大人已经查明,证据确凿,”王昌名头一直没有抬起来过,“小的身份低微,很多事情不清楚,但是听闻此事已经盖棺定论,已无可疑之处,负责此案的三位大人都认为再无疑点。”
难道就没有怀疑这事儿是贺家老二的苦肉计么?曲轻裾见贺珩下了一子,跟着随意放了一个棋子,才感慨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要闹成这样呢。”
贺珩把面前的棋子一推,一副心烦气躁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大哥性子仁厚,为何要害我与四弟?”
曲轻裾看了眼四周伺候的下人,面色担忧的扶着他的手:“王爷,你伤势未痊愈,不可动怒。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