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狠狠甩在地上。
“高大人,不知如此恼怒所为何事?”
曹公公踩着茶渍与碎片走近,冷冷看着高士濂发问。
“这就是东宫待客之道?吾等乃是朝廷二品官员,更是大乾股肱之臣!只配入座偏殿,喝凉透的茶?”
高士濂手握军权根本不惧所谓鹰犬遍布京城的曹公公,站起身冷冷追问。
曹公公眉眼不抬,轻描淡写回应道:“此乃陛下旨意,高大人若对东宫意见诸多,大可现在就回去写一封折子上报。说不定下次诸位再来待遇大有不同?”
“你不过一介阉人,谁给你的胆子这般嚣张?别人怕你,我高士濂可不怕!”
高士濂站起身冷冷指着曹公公鼻子破口大骂,全然没给这位掌管东西两厂的督公半分面子。
曹公公眼睛已经微眯,冷笑不止:“怎么?高大人这是要对奴才动手?”
“奴才再不济,也是陛下的狗,谁给你的胆子指责本督公?”
曹公公一双阴森无比的眼眸死死盯着高士濂,好似要将这一份羞辱刻在心里,一旦有机会定会百倍千倍奉还。
“好了,坐下。”
萧道龄没让二人争执扩大,打断高士濂继续叫嚷。
“曹公公,还请给我等换一匹茶水。我等等着就是。”
萧道龄一再容忍,让一侧官员深感诧异,转念一想,便也了然。
今日以后,那位靖王殿下恐怕就要失去眼下所拥有的一切。
既然如此,让他最后疯狂一把又如何?
在萧道龄示意下,高士濂纵然怒火难平也只能乖乖坐下。
曹公公则是冷哼一身拂袖离去。
数位官员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他们天没亮便已赶来东宫,眼下已时至正午,
那位靖王依旧不见半个影子。
“老师,那厮是故意要躲着我等?”
早坐不住的贾渊低声询问坐在对面的萧道龄。
萧道龄没有说话,轻轻摇头闭目养神:“躲?能躲到何时?至多一刻钟,他定要现身。”
“若他还不现身,我等无需与之多费口舌,明日便一并递交奏折,领百官请辞。”
“我倒想看看,这位新帝要如何收场。”
高士濂更是冷笑:“哼,若是边军将士怨言四起,数位将军辞官,恐怕大乾边境岌岌可危!那时,他就是三跪九叩都别想好过!”
“怎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