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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很好,有何事慢慢说。”
许景撇了眼林海,随后淡淡开口说道。
“陛下,咱们运往琅琊的银钱在路途之上消失了!”
“那可是足足二百万两与五十万石粮!”
林海颤颤巍巍将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什么?相关之人呢?护送之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许景听闻此事,放下手中奏折,指着林海大声诘问。
二百万两纹银与五十万石粮足以让半州之地的百姓平平稳稳度过一旬时日,乃是一笔极其巨大的款项。
就是这么一笔巨款莫名其妙在赈灾路上消失,许景怎么可能不怒。
“陛下恕罪,此事非臣之错,甚至所经之地也非臣能干涉的。”
林海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止低声说着。
曹公公在此刻也适时开口:“陛下,琅琊一带,乃是琅琊王就藩之地。按照大乾律例,便是朝中官员也无权干涉。”
“琅琊王。”
许景眉头微皱,在脑海之中搜刮关于这位皇子宗室的信息。
没多久,许景便已找到关于这位琅琊王的消息。
琅琊王,先帝同母兄弟,昔日于先帝夺权时出力不小,所以咋先帝登基后便就藩于琅琊一带。
近几年间,琅琊王自持手中军队数目不定,又距离京都不过千里,更依仗与先帝同母兄弟关系,恃宠而骄。
不止按例的朝贡少之又少,便是每年一次的藩王回京述职的日子都是一拖再拖,常有最后一日才回来的事情。
“陛下,要不此事暂且搁置,日后再议?”
林海仰头看着许景小心翼翼说着。
在林海看来,如今许景好不容易暂时让箫府消停几天,大可不必急于和各地藩王交恶。
此次,若是贸然派人进入琅琊王藩地之中。
无疑会给各地藩王一个讯息——这位新帝将要对他们动手!
说不定因此引发的事情绝对没那么容易解决。
“再议?此乃赈灾之物!关系到万千黎民,你让朕搁置,不是要朕眼睁睁看着他们死?”
许景目光冰冷,盯着林海一字一句脱口而出。
“臣知罪!还请陛下息怒!”
林海被许景滔天怒火吓得头贴地面,大声求饶。
可他心里同样发苦,他乃是如今的户部尚书,在他任职间发生这种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