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道龄回望下,文武百官别过眼不敢与萧道龄对视。
即便他们深知许景所指必定就是萧道龄又如何?
如今根本没有证据可以直指萧道龄参与其中,便是在场所有人心知肚明都休想拿萧道龄如何。
萧道龄之权势即便在此刻依旧可怖。
便是许景都不能随意对萧道龄动手,文武百官同样不敢。
“好了,诸位不必这般互相猜测,朕所指未必就在百官之中。”
许景摆摆手,打断众人猜测。
“陛下,臣以为若能查明乱臣贼子,尔等也不可随意动手。”
萧道龄志得意满,大步走出冲许景说道。
“为何?”
许景心中冷笑,脸上则毫无波澜平静看着萧道龄。
“很简单,如今参与此次战事的绝大多数皆是流民,若那群乱臣贼子在背后煽风点火,鼓动天下流民群起攻之。只怕仅凭京城数万禁军难以抵御。”
萧道龄有恃无恐说着。
这一番话何尝不是一种威胁,暗示许景不能随意对这群流民动手。
一旦死伤过大,很可能会引发更大的农民起义。
届时,整个大乾各地军阀响应,大乾本就摇摇欲坠的皇权必将就此破灭。
“依宰相所见,朕该如何?”
许景眼神闪烁,盯着萧道龄似笑非笑问。
“在老臣看来,陛下主动求和才是保全大乾的良策。唯有以仁政安抚民心才能平复这场叛乱。”
萧道龄微微一笑再度开口说道。
萧道龄要的,便是许景在天下人面前低头认错!
只要许景将错拦在自己身上,不管接下来许景如何弥补错误,在天下黎民眼中,许景都是一个昏庸无能的帝王,是一个贪图享乐,致使天下百姓流离失所的残暴之君。
那时,许景帝王之位将变得不再牢固,皇家之中任何一位有能之人都有权推翻这么一个残暴君主的统治。
“若朕按照宰相的做法,岂不是自认如今各地灾情皆是因朕而起?”
许景冷笑望着萧道龄反问。
“陛下,大乾已是危在旦夕,不可再犹豫。”
萧道龄冷笑,再度加重语气逼迫许景。
“朕若不愿呢?”
许景冷冰冰眼神直视萧道龄开口问。
“难不成,陛下要当大乾一脉的罪人?不过是一纸诏书罢了,天下人又能记得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