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弓瞬间明白萧道龄的想法。
可他更加疑惑了连问:“可是大伯,我等不是早已经谋划刺杀一事?”
“若新帝死去,他是否合法都不会影响藩王登基一事吧?”
箫长弓更加困惑了,连连追问。
同时,心中多了几分失落。他呕心沥血布置一场大棋,为的就是要让这位素来看轻自己的大伯能够高看自己一眼。
可到头来,萧道龄根本不觉得他能够将心底成功刺杀。
“你的计划自然要继续进行。老夫所做的,是布置后手。若新帝不死,正统合法性将会是下一个将其从皇位赶下的手段!”
“至于朝中官员、皇帝本人相不相信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百姓怎么看,这阵风能不能刮起来。”
萧道龄带着笑慢悠悠说着。
箫长弓似懂非懂,只觉得萧道龄的布局远超自己之外。
“等着吧,很快就连新帝自己都会怀疑,他的来历。”
萧道龄阴冷笑着说道。
看着萧道龄那如修罗一般笑容,箫长弓不由心底泛起一阵恶寒。
“陛下!”
在萧道龄与箫长弓交谈结束之际,许景已来到荣妃生前生活地方。
这里距离皇帝寝殿极远,反倒无比接近那些罪臣奴仆生活的地方。
荣妃近半生居住的院子并不大,仅仅只有不足十尺,比之一些宦官居所都要狭小。
许景扫了眼院内的枯朽树木后,朝院内走去。
院内的陈设则是极其朴素,没有一处用度能看得出此地居然是一个后宫妃子的居所。
“人已经用白布盖住,唯恐惊扰圣架。”
许景走入那件狭小寝室,却见房梁上悬挂着一根沾满血迹的“红绫”。
“自尽而死,宫女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凉透了。”
禁军副统领在许景耳边低声回答。
“可有什么留下?”
许景点点头,随后问道。
后宫之中,自杀而亡的嫔妃不计其数。荣妃之死之所以能让许景觉得诧异的,除了她的身份外,便是她死亡的时间。
许景隐隐觉得,荣妃的死断然不是自杀。
“还陛下过目。”
副统领将一封用血书写的绢布交到许景手里。
那绢布上的字迹已经发黑,显然是死前所写。
看完绢布之上的字迹,许景眼睛瞪大将绢布死死抓在手里,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