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陆轻鸿起了一大早。
打家劫舍分银子,没什么好说的,只要几个队正没有什么意见,不说自己,风波亭一众人马,不管吃肉还是喝汤,总不至于穷哈哈过日子。
方远领命而去,只是通知众人过来,堂主有请。
等人齐了,陆轻鸿却还不见踪影。
“又摆架子?”
有人狐疑,上次这样质问陆轻鸿的还是刘桃,反观她现在守口如瓶,表情甚是泰然。
她都不反对,寅杀殿李秾这辈被一扫而空,其他人再怎么不满也只能忍着。
非是陆轻鸿故意拉扯仇恨,实在是裴茗不当人。
说是风波亭的破事不想掺和。
陆轻鸿懊恼道:“裴茗,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怎么说你过去看看,不要银子要面子。既然成了寅杀殿的人,再怎么说也应该多接触一下。”
裴茗懒得离他。
只是耳边就一直絮絮叨叨,没个完了,这大白天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骂骂咧咧道:“再纠缠,那边又迟到了。”
陆轻鸿无奈:“仙珠你那一份我给你留着。”
“……”
这家伙原来还是个钱心?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天知道脱离墨家进入寅杀殿,是不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
这种感觉却不让人讨厌,陆轻鸿有一说一,不会指桑骂槐,也不会阴奉阳违,美其名曰心机城府。
陆轻鸿来到议事堂,顿时鸦雀无声。
李秾的事要先交代一下,方远说了,自己不表态,成什么样子?
他轻轻咳嗽一声,见众人都在听着。
这才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文件,一一你一行一句念下来。
寅杀殿风波亭镇守李秾,在风波亭已经十多年,可谓劳苦功高。所以上几任镇守才联名提选他为镇守。
其人勤勉,颇为迎合上意。
刘桃心里一顿,李秾什么时候这么完美了?性格上意,这不就是溜须拍马的意思?
一个马屁精竟然还清醒脱俗起来。
噗嗤一声,没忍住。
陆轻鸿敲了敲桌子,没有怪罪他,这东西自己念出来都有些尴尬,别人能不尴尬吗?可以不能一口一句那厮溜须拍马,阴奉阳违之类,太掉面子。
于是乎,这样沉默一阵,才又继续说来。
如此三年,风波亭堂主更替,同时带走两位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