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呼下,惊动了看门的人,顿时半个客栈都吵了起来,摸进李锦年房间的人被惊动,刚把她五花大绑起来还没扒两下,顿时纷纷跳窗落荒而逃。
虞婳咳嗽着将捡炭火被染黑灼伤的指尖伸进冷水盆里洗了洗,忍着伤口的疼,咳嗽着打开门,一盆水扑灭还没变大的火势,转头又将门关上了。
她大可不管这档子事,何况李锦年和她已经结仇,可只是就在那一刻,仅仅只因同样是女儿身,她不愿她遭到这样的事。
端着水冲上来店小二看着已经熄灭的火挠了挠后脑勺,还没多疑惑,就看见了前方被打晕的侍卫,大骇一跳的冲上去喊到:“这,怎么了这是?”
外面吵起来,虞婳却觉得困得很了,索性用被子将头一蒙,侧身沉沉睡过去。
翌日醒来时,客栈里是热闹得很,昨夜的动静闹得太大,店小二进门后发现李锦年衣衫不整的被绑在床上,吓得要报官,李锦年身边的婢子眼疾手快的拦住了他,不准他报官,口口声声说自家小姐是清白的,他们也没抢走什么东西。
可这一来二去,话传话传话,味道逐渐就变了,月黑风高夜,一群精壮的男子闯入闺中小姐的房门,小姐还衣衫不整的被绑在床上,只是想想这般景象,流言就像风一样传遍了整个客栈——哪怕李锦年真的没遭到什么伤害。
虞婳一边吃着早点一边听着旁桌的客人讨论,倒是越传越过分,而她依然神色不改,淡定的喝着热汤。
世上伤人的刀剑有两种,一种是真刀实剑,割人身上,刀刀见血,还有一种刀,是言语刀,不见刀光剑影,却字字诛心。
“昨晚没受凉吧。”虞婳装作没有听见周围人的讨论,抬眸看向暮山景问。
“没啊,我睡得好着呢。”暮山景随口一回勾起唇角看她,“你呢。”
“我向来睡得浅,昨夜闹过过后才睡着。”虞婳倒是坦诚,只是没说自己干了什么而已,而且今早一起来就不见李锦年等人的身影,马车也丢弃在后院中不要,想必是弃了她这辆马车,另择她原本看不上的那些破木板子车走了。
“唉,看他们的行头,也是大家小姐,不知是哪一家的,希望日后别找上门来才好。”店小二一边念叨着,一边端着热汤过来上菜,虞婳手里捧着茶杯轻抿了一口后,轻声道:“昨日我听说,他们是从招摇北镇的李员外家出来的,倒也不确定,可以去他们车上找找看又没什么遗落的物件儿,若是真的,知道是谁了,日后也好有个防备。”
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