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两步跑到谢观面前,舌头和牙齿打着架,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小的荷包。
那张因为窘迫而红透了的脸在谢观眼里看来是少女的羞涩,尤为动人,不由心情大好。
“这个,这个公子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也没有什么好报答的,这是我秀的荷包,还请公子收下佩戴。”澜枝低着头,这句话怎么说怎么拗口,恨不得一口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这姑娘的心意,我定然愿意收下。”谢观心里乐开了花,心里觉得自己有戏,正要多说两句,旁边的家仆又提醒了两声,他才不情不愿的走了。
待他走后,澜枝澎的一声关上了门,长呼出一口气,她这辈子还没给别人送过荷包,现在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想到她在这边尴尬,出谋划策的人在旁边看戏,不由抬起头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别这么凶嘛,最开始这个计策可是你提出来的哦。”虞婳笑眯眯的看着她,不急不缓的抿了一口热茶。
澜枝深知口头上占不了虞婳便宜,转头看向玉尘,故意说道:“你不是平常和我这么亲热,怎么现在和她坐得这么近?”
“我是雪灵,我不用看的,我用闻的。”玉尘学着虞婳的样子慢条斯理的说着。
闻言澜枝脸色一沉,顿觉没意思,兀自走到一边坐去了。
城主府家大业大,她们定然是不识路的,方才给谢观的荷包里放着一张追踪符,只要他带着过去并且没有被发现,她们就能找到地方混过去。
虞婳走到露台上往外望去,果然是如谢观所说能将整个宁城尽收眼底,这般的气派,也不显出了谢家的雄心。
她轻轻摸索着藏在袖子中的玉牌,敛眸沉思。
谢观只是一把钥匙,谢家既然会明目张胆的会见蝮蛇门分舵的人,想来关系匪浅,而她们无异于正在敌人的地盘上。
最终还是淌进了这滩水。
虞婳低低的叹了口气。
这声叹气声落入了澜枝的耳朵,她喝了口水,看向虞婳,“你也别叹气了,这趟水是我拉你进来的,我会负责。”
“唉,没想到你的嘴里也能吐出我爱听的好话来。”虞婳悠悠转头,用一副忧伤而又欣慰的表情看向她。
“不要我的脸做这种表情。”澜枝感到自己头上蹦出青筋,再用几分力手上的茶盏都要捏碎了。
虞婳耸耸肩,走回她对面盘腿坐下。
现在的澜枝变得好说话了许多,不由让虞婳想到了才在瑶光洞外见到她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