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了。”
苏婀娜说着,其实她自己也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顾太太笑着,又道:“介意我用洋文来同你说话吗,洋文说惯了,本土的语言在说时实在是拗口。”
“sure。”
苏婀娜说,用了一句洋文回应。
二人开始用洋文交流。
顾太太惊喜地发现,苏婀娜的洋文跟本土的语言说得无异。
在回阳川之后,除了跟一些洋人交流,她几乎没有跟本土人用洋人聊得这么畅快。
“阿姆,这个成语是什么意思?”
正做功课的顾襄知忽然抬头问了顾太太这么一句。
顾太太低头一看,顿时犯了难。
这个字用中文她会,但是说洋文,根本不知道怎么释义,也不知道怎么读。
苏婀娜看了一眼,发现顾襄知问的是黔驴技穷。
“这个词的意思是……”
苏婀娜用洋文流利地给顾襄知解释了一遍,顾太太在一旁都惊呆了。
她还从未见过有人用洋文解释中文成语释义得这么清楚明了。
因为中文跟洋文的差异很大,中文对着洋文翻译过去后,就不是那个意思了,原有多层释义的句子,就变得很单薄。
所以中文译洋文,不仅只是字面上的翻译,还得将其中的释义翻译过来。
“苏小姐,你还真是厉害,这居然都能翻译出来。”顾太太说着,叹气道,“你是不知道,我请了好几个先生,
他们只会教中文,虽然会一点洋文,但是根本翻译不出这个意思来,而我因为早年跟我先生辗转多个国家,对洋文是烂熟于心,但是很多中文都生疏了,因此我也不知道怎么去教我孩子。”
顾太太是很遗憾的:“虽然我们一直在外辗转,但我们到底都是阳川人,作为阳川后代,却不知自己祖国家乡的语言,那是很悲凉的事。
我大儿子还好,十五岁之前一直在阳川,就我这个小儿子,几乎不懂中文。”
说到此事,顾太太就头疼。
“中文挺不好学,学得慢是正常的,我小时候学写字时,我阿姆就说我字就跟画符似的。
尤其是学写钢笔字的时候,因为一直用惯毛笔,我连怎么拿都不知道。”
顾太太笑眯眯地看着她,认为她是自谦,而听到这话的顾襄知,却忍不住多看了苏婀娜两眼。
苏婀娜对母女俩淡淡一笑,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