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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大人,凭证当然有的,你请过目,这是县里相关六房出具给本里正的凭据。”万员外十分恭敬的呈上一沓凭据,他的不仅动作谦恭,脸上还带着笑意。
当然,是讥笑的笑意。
虽然,主管全县的治安、户籍、征兵啥的都归葛光佩管,但并不是他自己亲自管,也不是他的那几个心腹亲自管,具体的事都由六房的人经办。为了不走漏这次“大计”的消息,葛光佩自一个月前查问过瓦缸寨的事后,便一直没与六房相关经办人查问有关瓦缸寨的事,他一直以为,瓦缸寨这么久都没办,那就是不会办了。
主簿是一个中间派,是一个循规蹈矩,照章办事的人,直到这一刻,他都不知道唐大人来万和乡的真正目的。所以,他虽然知道瓦缸寨已缴交了所有的赋税,但唐光雄没交代过什么,他自然不会无事向唐光雄汇报这种事。
当然,六房里自然也有万员外关系好的人的,万员外给瓦缸寨办理这些事的时候,都是悄悄的进行。也就是说,是有意让县里的“高层”不知道这些事。
于是,瓦缸寨早就已完成赋税,办理好户籍登记的事,全县的人都知道,就唐光雄和葛光佩不知道。
这随县双光,兴冲冲的来万和,竟然自己摆了自己的乌龙,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却连发火的地方都没,能不吐血吗?
去哪发火?对谁发火?他们虽然是大人,但这种最基础的业务,他们不问下面的人自然无须向他们汇报啊,这是经年累月的工作,他们能怪下面的人不说吗?
啪!
葛光佩没接万员外递过来的凭据反而挥手打翻了,恶狠狠的质问道:“万员外,马上就要到年休,为什么还没交万和乡的汇总。”
所谓的汇总,就是工作报告,每年年底,各乡、各里、各镇、各圩都要上交一份,主要内容当然与收税呀,人口增减呀耕种呀啥的有关。
“葛大人,还没到最后上交汇总的时候啊,不是冬至前后交就可以了吗?今天才立冬,大人。”万员外一边捡地上的凭证,一边淡淡的说道。
冬至,虽然后面还有小寒大寒才到年,但一般来说,冬至后,就不事农活了。所以,古人一般都把冬至作为一年的终结。就是最苛刻的地主老财也要在这一天给长工们放假了,很多地方的政务,冬至后也不办了,特别北方,这已是猫冬时节,谁还干活。
“你…你竟然顶撞葛某……。”葛光佩被气得无处发火,准备随便找理由发火了。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