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
“三弟讲的也不说没有道理,如今这兵荒马乱的谁不为自己想一条退路嘞,三弟在吏部做个中大夫也挺不错嘛,不显山不漏水既舒服又安稳,他不想冒风险蹚浑水就随三弟去吧,人各有志嘞。”
“咱以前就看不惯你三弟这副德行,人家杨林再不好最起码有所担当,可你这个三弟倒好跟缩头乌龟一样。”
“伽罗,你不要这么说自家兄弟了。”
杨坚接着道。
“老三与咱志不同道不合,人家不乐意干的事是强求不得的。”
这天晚上杨坚秉烛不知再看一卷什么书他不睡独孤夫人也不睡直到闹市的鸡都打鸣了杨坚才把书收了起来。
这时候独孤夫人亲自端来一盆热水道。
“泡泡脚吧。”
独孤夫人边给丈夫洗着脚边道。
“咋看了这么久?”
“这书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嘞。”
“什么书?让你这么着迷。”
杨坚道。
“是咱那个女婿当皇帝时颁发的刑经圣卷。”
独孤伽罗反问道。
“圣上颁发的典章,你这做大臣的今日才看到?”
“圣上颁典之时,咱那会不正在塞北和突厥打仗吗,再说了这两年咱多骑在马背上明枪暗箭都防不胜防,哪里还能注意这些典章呢。”
独孤伽罗叹气道。
“可如今你白天忙了一整日夜里还要补课是吧?”
“嗯,不错,夫人所言极是,只是要稍微变通一下。”
杨坚擦干脚穿上鞋道。
“是咱白天发现疑问一大堆,晚上忙着差出处,咱一查却冷汗直冒。”
独孤伽罗有点不可思议的道。
“有这么厉害?”
“是啊。”
杨坚伸了一下懒腰一边说一边卧室走去独孤夫人便赶紧端来书案上的灯给丈夫照明引路杨坚继续道。
“前几日咱陆续收到下面发来的一些折子说朝廷为了一点小事就判斩首,有的还被杀全家诛连一大片无辜的人。”
“真是世道不济歹人多呢。”
杨坚抬头望了一眼天花板叹气道。
“即便朝廷有旨,也不能用滥权滥法嘞,前几天咱得知有个布庄伙计偷了几段绫布头想给老娘做身衣裳,被店老板告去了衙门就将那伙计抓来斩首示众了,像这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朝廷动不动就大开杀戒,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