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活着的亲卫已把屎盆子都扣在他头上了,自己再不认的话真就算真被打死了,估计他们也就只当死了条狗。
沈岳突然回忆起刚才领头那人的话,他说还会有人复核自己的供词。这就说明就算画押了,还有更高层的人会来审问自己。他当即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画了押,到时候再跟上面来的人申诉。
刚刚进来拖拽沈岳的一个官差等得不耐烦了,吼道:“你他娘的是不认识字吗?看那么慢。”沈岳闻言立马回答道:“看完了看完了,麻烦给只笔画押。”
说到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叫什么呢。算了,继续用离魂症搪塞吧,他们肯定知道这人叫啥。领头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印盒和一支笔,也不见如何用力,印盒和笔又飞到沈岳身边。
没等沈岳表演离魂症,领头的就干脆说道:“你叫韩元。右韦韩,中元节的元。”
“韩元,‘含冤’!这名字谐音真是应景。”沈岳心中不禁吐槽。他努力回忆这俩字的繁体写法,顺利写好后又按上手印。
那领头之人手一张,沈岳感到一股气劲朝自己袭来,纸笔和印泥随即被气劲卷走,落入那人手中。他见供词到手,不再凶神恶煞,咧嘴笑着调侃道:“等这事了了,行刑那天我一定把你排到第一个,先送你上路,要是凌迟的话我也让他们少划你几刀,哈哈哈。”其他几人也陪着笑,簇拥领头之人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