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一看头都疼了:女人什么的最讨厌了,动不动就流眼泪。这话要是被京城里的老友知道,肯定会来一句:活该你光棍一辈子。
“嘉兴啊,我们还是去回春堂吧。”李娟抖着嗓子对陈嘉兴说。
“什么?你们说啥?你们要去那个姜下石那?”老大夫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掏掏耳朵。
“什么姜下石,人家叫姜有才。”陈嘉乐纠正道。
“呸,你这小崽子,我说姜下石就是姜下石,他干的都是落井下石的事,不叫姜下石叫什么。”舔舔嘴唇,眼珠子叽里咕噜的老大夫又说:“我是为你们好,这两个娃儿的病我接手了,不过,老夫的一日三餐你要负责,银子还不能少。”
陈嘉乐虎目一瞪,怒了:“你这老无赖,你都说你治不好了,凭什么还要我们把娃儿给你。”
“你这崽子怎么这么说,你知道什么,就小丫头这种情况,你从清风镇走到京城谁能马上治好,老夫就自摘牌匾。”老大夫吹胡子瞪眼。
“切,你都没有牌匾,还谈什么摘不摘的。”陈嘉乐嘴里咕嘟着。声音太小,老大夫没能听清楚。
“爷爷,我难受。”花秋月拽了拽了老大夫的袖子。并扯出一个自认为讨喜的笑脸。
“恩,丫头,爷爷知道了啊,既然难受就不要笑啦啊。”老大夫眼抽抽,伤成这样,笑起来真骇人“走吧,都进来吧。我先进去准备准备。”说完背着手先回屋去了。
从外面看起来低矮的房子,内里却显得舒适异常。原来屋内地板下陷了半米深,东南两面墙排着两排大大的药柜,西面正燃着一个大大的壁炉,让整个房间暖哄哄的。北面开了一个门,不知道通向哪里。
李娟等人站在与室外温差极大的的屋内,显得有点拘谨。万万没想到在他们眼里就跟破庙没啥区别的屋子内里是如此的舒坦。
“愣着干嘛,该干嘛干嘛去。”老大夫从北面的门探出头来,招呼李娟过去。“对,说的就是你,你过来把饭做了,都饿死老夫聊了。刚才老夫已经把你要做的米菜都准备好了。”原来刚才要进来准备的是准备饭菜啊。
······“做饭?”李娟愣了愣。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不是让我们进来诊治的么?
“咱们可是说好的,我负责给你家孩子治病,你要准备好一日三餐还有银子。”老大夫走出来,把手里的围裙塞到李娟手里,嘴里催促道:“快点,快点,老夫要是饿死了,你家大丫头也没得救了。门后往右手那间是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