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湾村里一个养牛棚里,我们惶惶不安地相互偎依在一起。”
林福缓缓地闭上眼睛。声音低沉,如同嘟囔。
“本来按照我的设想,要是过几天没有风声,我就扮成马正荣的身份,上任去。可是我哥坚决反对,他收拾好收刮来的死人财,说等到天明十分便要带着我继续南下。
天色将要破晓时,好几个黑衣人乍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冰凌凌的剑尖贴上我的脖子。为守那人问我们想不想当官?要是你们俩谁先把对方杀掉,那就让谁代替马正荣的身份。
我心动了。在大哥挡在我前头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接过黑衣人手里的刀子,在身后给了我哥一刀。刀子非常锋利,只一下就穿透了大哥的腹腔。
他嘴里溢着血,吃惊地转过身来看着我,哥哥黝黑的眼珠里,呈现出我的倒影,那是怎样的一种表情?我正在笑啊,是的,我正在笑。”
花秋月瞠目结舌地看着,已经超出想象限制的林福。
现在才明白原来十几年前,石房子里死的那个流浪汉,是眼前这人的亲哥哥。还是被自己同胞弟弟手刃而死的。
而这同胞弟弟,却在刺死自己的哥哥后,取代马正荣的身份,摇身一变。做上县令的官位。花秋月只觉得一阵恶心。如此卑劣的人性,竟能在官场上平步青云。
马婆婆说,自己的儿子和儿媳是被强盗杀害的。尽管现在心底有了设想,可是还是想,再次确认一番。
“你为什么看到马志辉的时候,会出现惊恐不堪的神情?”花秋月的声音冷冽如冰,心底却抱有一丝侥幸。
“马志辉?”林福疑惑地重复一遍,恍然明白花秋月说的是谁。嘿嘿一笑。
“他就是马正荣的儿子吧?长得可真像。就好似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就连眼角的泪痣都一样。”
花秋月心底一沉,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和马志辉和马婆婆说这件事。
萧钰安抚性地拍拍花秋月的头,耀着无上风华的如玉身姿,带有冷贵强势的压迫气息,慢慢走向颓然瘫坐在椅子上的林福,声线冷逸。
“说说十年前,从清风观里押往大牢里的人,你弄死他们的缘由。”
已成废人的林福破罐子破摔,他吃吃一笑:“我也不想弄死他们,可是他们要威胁我啊。当年那封描述三十万官银的信,是马正荣的死因。
他不愿意投靠主子,所有主子才会杀了他,我只是正好捡了个漏,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经主子打点好,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