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诚在离花秋月还有三丈远的地方,顿住脚步,敛住纷乱心思,淡淡道:“说吧。”
“我,”花秋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万一胖罗并没有萧钰所说的那种心思呢?
踌躇了一会,花秋月才委婉地问:“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罗伟诚却没有直接回答花秋月的问题,而是突兀地来一句:“你对那个萧钰是什么感觉?”
花秋月呆了呆。
怔愣住的花秋月,让罗伟诚的心疼得一缩一下,他气恼地开口:“我不管你对他有什么感觉,但是你就不能靠近他。
他不是个好人,在万源昌记取走银子的是他吧?你别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呢?是,他是地位高,将来你想干嘛?想去给他做小妾吗?所以现在才巴巴地上杆子腻着他?”
言辞激动,口不择言的罗伟诚让花秋月两条清秀的眉毛,都深深地皱了起来。脸上的颜色因为生气而憋得通红。
她急剧起伏的胸口,直到很久才缓和下来。
花秋月声音冷清带有失望地对罗伟诚说:“胖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怎么想我,我像是能给别人做妾的人吗?再说了,每一年的分红我没少给你们吧?
怎么?难道那些钱我没有支配权吗?还是说,以后不管我做什么事情,都要向你罗伟诚报备,经过你的同意才行?”
花秋月说完后,看也不看一眼罗伟诚,与罗伟诚擦肩而过,面有愠色地走了。
罗伟诚想要抓住,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的花秋月,可是当看到花秋月微红的眼角时,他的手就重若千斤,怎么也举不起来。
明明想好好说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罗伟诚的手颤抖起来,他紧要牙关,步履沉重地走到到大树下,嘶吼一声,将强硬的拳头用力地击向树干。
粗疏,坚硬的树皮让罗伟诚的指关节凸起处,皆生生磨掉了一层皮。鲜血瞬间染红了树干上被击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