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静姝抹着泪水,好生伤心难过。“午、午时才喝过,还吃了一些肉,还望姑娘救救我父亲!”
“姑娘要是救得我父亲,我这辈子都给你当牛做马!”司静姝跪在池柠跟前就要磕头。
“别,折寿!”池柠拦着,“你若是想要你父亲快点好起来就不要再打断我的治疗。”
“好好好,我不打断你!我不打断你!”司静姝不敢再说多余的话。
池柠指挥着司容邦,“你出去找一根细点而且坚韧些的长草给我,我需要给你父亲催吐。”
接着她又使唤司静姝,“你去借个容器煮点沸水,得给你父亲补充水分和帮助排泄出腹中腐肉。”
兄妹俩不敢犹豫的行动起来,他们很快寻得池柠治疗所需之物。
池柠暴力掰开司鸿明的嘴巴,将细长草伸了进去,司静姝张张嘴,最终没有说话。
给司鸿明做了催吐,喂了温盐水,又喂了一点连翘水消炎。
昏迷中,脸色青白的男人似乎好受了一点,紧蹙的双眉松动了一些。
嗅着空气中的酸臭,池柠鼻翼动了动,叮嘱两人。“这两天你们得留意病患的情况,看是否还继续腹泻,粪块是稀多还是硬实多。”
“趁着队伍还未出发多采摘些果实备着,积极给病患补充维生素……不,是补充水分。”
想着两人应该听不懂维生素这个词,她换了一个说法。
“好!好!好!”司容邦连连应承,“辛苦姑娘了!”
“那我现在去采摘果子!”司静姝急着将功补过。
“哎,等一下!”池柠想阻止她,起身太猛烈,眼前忽而一暗,险些迎面摔地上。
边上的司容邦及时扶住了她,关切问道:“没事吧?”
视线是一阵一阵的暗圈,池柠不好受,今天运动过量,加上这具身体有点虚,所以一时间低血糖犯了。
她闭眼缓了缓,“没事,你扶我坐下,我休息一下就好。”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还没待池柠缓过精气神来,低沉又很有磁性的声线裹着寒潮袭来。
池柠蓦地睁开眼,不意外对上那双如同深渊的眼眸,宛如能将人心神吸进去,在那片黝黑里,她似乎看到了质问与深藏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