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方絮文书那日,我虽喝了点小酒,但还没到醉糊涂的地步,估计是有人想借皇上的手再给你治一罪。”
说到这,陆玖清就有些好奇了,看着衣裳褴褛,气质出尘的人。
“崔家倒台,武安侯爷也逝世,可命边疆五十万军马的虎符也收回,为何他们还要对公子你赶尽杀绝?”
崔行珏幽幽望着远处,眸里没有焦距。“许是记恨我先前对他们过于严苛。”
陆玖清冷哼一笑,“那几位为拉五殿下下台,可真是不惜一切代价。”
“五殿下现如何?”
陆玖清沉默了会,“你离京没多久他就被下放宿州。”
老皇帝明显是要弄死这个儿子,宿州可是盗贼最猖獗之地,连官府都退让三分。
“殿下受罪了。”
陆玖清听出他这句话中的惋惜与浅叹,没忍住诅骂。
“皇帝老儿就是个心瞎眼盲的,谁忠谁奸都分不清!”
崔行珏似累地阖上眼眸,脑中一片清明。
大婚当夜,喜红变血红一幕历历在目。
崔家两年前功高震主,为避其锋芒,他尽量低调,五皇子被陷害只不过是加速皇上对付崔家的打算。
母亲是意识到这一点才让他偃旗息鼓?
他好奇,这盘棋局之中还有谁添了一笔?
是大皇子,还是与凤黎溪一母同胞的二皇子,或是三皇子,又或是病居府中常年不见人的四皇子?
也许每个人都掺和进来了!
……
马车内,池柠掀起一侧的车帷,看着街上稀稀疏疏,算不上热闹的平民百姓,许是傍晚原因,一部分人都匆匆往城外赶。
“我们这是要去哪?”抱着怀里已经睡着的小姑娘,她扭回头问陈赤炎。
来过几次云都,陈赤炎识得路。“前往造方絮的作坊,我们得在这里待到秋分。”
一想到这事,他就对陆玖清恨得咬牙。“被那酒色之徒给害惨,希望崔公子有法子凑足上供方絮!”
凑不足量方絮上供,流放的犯人将一辈子都无法恢复平民身份,而他这个教头,恐怕乌纱帽不保,还有可能丢小命。
几人心里头或多或少是沉重的,池柠的注意力被别的问题吸引。“我有点好奇陆玖清是因什么罪名被贬到云都。”
崔行珏同陆玖清是老熟人,表面上看起来不太好,实际并非如此。
陆玖清故意上交超量纸张导致流放队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