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短暂的思虑之中。
“长安,至郑国渠一线······”
“直道损毁······”
“莫非是石砖?”
思虑着,萧何不由又抬起头,望向那小吏。
“少府输郑国渠之石砖二十万,今可已皆发?”
就见小吏又是一拱手:“已发数万。”
言罢,就见小吏面色又是一拧巴,面上满是疑虑的补充道:“然石砖发运郑国渠之事,似是有些······”
“呃,过于慎重了些?”
说着,小吏不由稍摇了摇头。
“属下听闻,往数日,少府皆以刑徒十、卒二、吏二为一队,所运者,不过石砖二十。”
“且途上,石砖运之极缓!”
“传闻少府亲随之队,自四日前出长安,至昨日,仍未至三原?”
“须知长安至三原,途不过八十里,纵徒步而行,亦当昼夜便至啊······”
听闻小吏满是困惑的道出这番话,萧何终是皱眉摇了摇头,面上满是疑虑的坐回了矮几之上。
“刑徒十人,运石砖不过二十。”
“如此,少府官奴三万,所运之石砖不过六万。”
“官奴至郑国渠延岸,总不能复归长安,以运石砖?”
“如此说来,石砖发运一事,家上当或不急于行······”
暗自思虑着,萧何只微微一点头。
“是了。”
“为今只要,还当乃速挖下游堵塞之处,以清河沙。”
“及石砖铺渠,确不急于行······”
想到这里,萧何面色之上,终于涌上些许了然之色。
“石砖发而缓送······”
“渭北直道,尽为石砖所损······”
“以北军、中郎之将官整修,为最佳?”
仍带有些不确定的望向那小吏,就见小吏又是赶忙一点头。
到这时,萧何写满困惑的面容之上,终于出现了一抹洞悉,和了然。
就见萧何低下头,面带苦笑着摸了摸那几条写有‘直道’的线条。
“石砖过道,便是一遭。”
“发北军、中郎将官,大肆整修直道,又是一遭。”
“若老夫所料无误,不几日,家上恐还当携粮米数万石,鲜衣怒马,以亲往郑国渠?”
“如此,便又是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