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自来而修渠之渭北民,更言家上仁以爱民,不强征力役,纵自来者,亦与粮为食。”
嘴上说着,吕释之竟还有些眉飞色舞起来。
“如此,待陈豨乱平,陛下班师回朝,家上得渭北民心所向,朝堂众望所归。”
“彼时,纵陛下仍有易储之念,恐亦当偃旗息鼓!”
“如此喜事,臣又怎能不喜?”
听吕释之声情并茂的道出这一番话语,刘盈也被吕释之那抹由衷的喜悦所感染,嘴角微笑终是更深些。
但在心中,刘盈倒也没有大喜过望,仍不忘提醒着吕释之。
“郑国渠整修一事,虽大体已毕,然待开春,仍当以埽铺于上游。”
“至那时,修渠之事尽毕,舅父再言此间之喜不迟?”
闻刘盈此言,吕释之不由讪讪一笑,对刘盈嘿笑着一拱手。
“家上说的是,说的是······”
见吕释之嘴上答应着,面上却认识那副喜出望外的神情,刘盈也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便将话头拉回正题。
“甥昨日交代之事,舅父查算的如何?”
“今得自发而来,修郑国渠之渭北民壮几许?舅父所监之粮,尚余几何?”
听刘盈说起正事,吕释之终是稍敛面上喜悦,稍正了正身。
“禀家上。”
“昨日,臣亲往以此间事相问,得少府答曰:自来修渠之渭北民,今得四万一千七百四十一人。”
“及臣奉家上令所监之粮,往二月余,分自来而修渠之渭北民壮食者,近九万石。”
“另岁首,臣奉家上之令,调粮三万石于少府,以用于少府官奴三万之用度。”
“至今,家上自长安所携至之粮米,只余二万三千余石······”
说着,吕释之的面容之上,不由再度涌上些许肉痛。
刘盈却似是对此视若无睹般,微一点头,便面带思虑之色的从软榻上起身。
“自来修渠之渭北民壮,可已尽皆召回莲勺?”
就见吕释之沉沉一点头:“已尽召回。”
“自昨日,郑国渠南岸各处之民壮,皆已次序至莲勺北墙之外,至今日辰时,已尽至。”
就见刘盈闻言,轻笑着一点头,旋即满是轻松地长出一口气。
“既如此,舅父便同甥同往莲勺北墙,一见忠臣义士之容吧。”
“往二月余,郑国渠整修一事,皆赖此等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