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家上便单罪长陵田氏一脉,于诸田旁支,稍行宽恕?”
听着吕释之这一番回答,刘盈只呆愣的点了点头。
待过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吕释之说了什么,就见刘盈突然抬起头,瞪大双眼望向吕释之。
“田何田子庄,非为长陵田氏同族?!”
见刘盈又做出这幅一惊一乍的模样,吕释之不由嗡时一愣。
“臣······”
“臣何时言,田子庄乃长陵田氏之人?”
稍带心虚的反问一声,就见吕释之面带困惑的摇了摇头。
“自故齐王族:田氏一族迁入长陵,陛下便于长陵北十五里赐宅一座、土一顷,以安置田子庄。”
“今,田子庄虽仍于长陵田氏偶有往来,然自长陵田氏入商籍,田何田子庄,便再未亲入长陵,以省亲。”
说着,吕释之便心虚的望向刘盈:“家上······”
“可是臣方才之言,为家上误解了?”
听闻吕释之这一番解释,刘盈心中长松一口气之余,顿时涌上了些许暴揍吕释之的冲动。
——你早说~呀!
早说田何和长陵田氏是‘表面亲戚’,哪还用得着墨迹这么久?
暗自腹诽好一阵儿,才见刘盈强笑着望向吕释之。
“即今,子庄公已同长陵田氏形同陌路,方才,舅父又何言:欲治长陵田氏,当于子庄公妥善安置?”
却见吕释之闻言,面上困惑之色更甚了一分。
“臣之意,乃田子庄再如何,也终出于故齐王族:田氏,同长陵田氏血浓于水······”
“若家上降罪于长陵田氏,恐或有损田子庄之贤名。”
“故臣欲问家上:可要先往会田子庄,以此间事道明,免日后,子庄公于家上心生嫌隙?”
听着吕释之面色怪异的道出这番话,刘盈终是长松一口气,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舅父如此思虑,颇为周全。”
“欲治罪于长陵田氏,甥,确当先往长陵之北,亲会子庄公当面。”
暗自仅咬着牙槽,强装淡定的道出此语,刘盈便僵笑着走下宫墙,自顾自向着太子宫的方向走去。
稍有些痴楞的屹立在宫墙之上,看着刘盈负手远去的背影,吕释之似乎听见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了两声若有似无的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