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对着伊礼贤的膝盖踢了一脚,小嘴还骂骂咧咧道:“阿囊斯给(我RI你妈)。”
望着眼前三四岁小男孩小小年纪满脸的孬样子和一身的匪气,伊礼贤仰头望着一脸不善的张西林,爽朗地笑笑,扬声问道:“老乡,这是你家娃娃呀?得好好管教下呀,小小年纪不学好,烧人家裤子。”
“我呸,”张西林朝地上吐口浓痰,恶狠狠说道:“咋了,又没烧你的裤子,你吃饱了撑的吧,臭老JIU,我儿子嘎球球不能白让你打,你得赔钱。”
望着张西林伸出的右手,伊礼贤笑笑,也不愿跟眼前这位猥琐的小百姓辩解他没打这小孩的真相。
他从随身的行囊掏出一根铅笔和一张黄色粗糙的纸张,就着双腿当小桌,写了几个字,“人之初,性本善;子不教,父之过。”
身旁的年轻人将脑袋凑到同乡面前,轻轻念着这12个字,笑着点头道:“不错,有道理,有道理。”
伊礼贤笑眯眯将纸张塞进嘎球球的小手上,语重心长得对着张西林说道:“这就是我的赔偿。”
三岁多的嘎球球认识钱的模样,见手里塞得不是钱,是一张废纸张,小嘴撇着,一幅狰狞的小模样,咬牙切齿得撕烂了写着十二字的纸张。
那位被伊礼贤称作小陈的年轻人惋惜得叹息道:“可惜了,贤达兄的字就这样白白糟蹋了。”
“哈哈哈哈哈”,伊礼贤仰头大笑,转过脸对着小陈说道:“不可惜,不可惜,这黄毛小子跟我无缘,此子不可教也。”
张西林斜睨着哈哈大笑的伊礼贤,鼻孔冷哼两声道:“我张家祖辈是广仁的PIN农,不能这样便宜了你,赔钱,没钱,赔粮票、布票啥的都行,要不把你行李里值钱的东西留下也行。”
就在张西林不依不饶得耍赖讹诈人之时,身后传来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的声音,“你这老乡,咋讹起人来了,你贫农出身,知道你眼前这位贤达老弟是啥出身吗?他世代贫农,他老父亲走过草地爬过雪山,打过小日本鬼子,前些年参加抗美援朝,牺牲在朝鲜战场的三八线上,人家可是烈士的后代。”
张西林见说话的人由公社书记相陪,连公社书记对伊礼贤都毕恭毕敬,心生怯意,生怕伊礼贤怀恨在心给他穿小鞋,小眼睛滴溜溜一转,走到伊礼贤身旁,讨好而卑微的神色央求道:“老师,我家嘎球球是该管管了,你学问大,给他起个大名吧。”
提着行囊准备离去的伊礼贤看着张西林满脸挤着笑、一幅讨好巴结的样子,淡淡扫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