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疯狂的举止。
在小叔的安抚下,田柳安静下来后,叔侄俩坐在泥泞的坟地旁,田柳抽抽噎噎将12年发生不堪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叔叔田坤禾。
这个被他压抑六七年的丑陋一幕,这个吞噬他善良本性的残酷现实,这个纠缠他多年的梦魇,这个扎在他心底的毒刺,全部宣泄给小叔。
听完侄子含泪的讲述,田坤禾知道,田柳12岁经历的那不堪一幕,如一把没有刀刃的刀,划在他的心里隐隐作痛,就是这把无刃之刀也一样能把人伤得鲜血直流。
那是一种比利刃造成的伤口更大、需要更长时间才能愈合的伤。
说完后,田柳感到心里那块大石头似乎轻松许多。
田坤禾明白了为大哥送葬那天,田柳撕咬李奇闻和郝剑良的原因;
也理解了侄子田柳反对田杨和郝婕的婚事,不给田杨送葬的缘由;
也懂得了他为什么如此厌恶狗剩子,怪不得妻子吉月娥常常在背后嘀咕,狗剩子长得一点不像田家人……
这一切都解释通了,看来,狗剩子要自己抚养他长大成人了。
田坤禾拉起瘫坐在坟茔前泣不成声的田柳,“走,回家吃饭,你婶做好饭了。”
叔侄俩一人骑着一批高头大马朝家赶去,半路上,雨停了,太阳出来了,又是一片湛蓝的天空,天地间所有的污秽被这场暴雨冲刷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
田坤禾将侄子留在家里一夜,俩人喝着小酒促膝交谈。
清晨,田柳要赶回县城,田坤禾拿起吉月娥的小圆镜递给田柳,“田柳,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田柳看着镜子里的他,依然英俊帅气,只是双眼微肿,他疑惑不解的望着田坤禾。
“你对着镜子笑笑。”
“你再对着镜子拉下脸。”
“你再对着镜子皱皱眉。”
……
田柳按照小叔的要求,对着镜子做了几个表情。
田坤禾意味深长说道:“小叔不懂什么大道理,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就像这面镜子一样,你对它笑,它也对你笑;你对它哭,它哭得比你还难看。事情都过去了,一切都忘记吧,再不要想着报仇的事了,那两家已经遭报应了,你还想怎么着?!”
带着小叔的叮咛和嘱托,田柳离开了广仁乡,昨晚小叔跟他商量了,狗剩子就算是小叔领养的小儿子了,不用田柳为他烦恼了。
与小叔促膝交谈之后,田柳知道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