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练就了这种功夫?”
“说起来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张二聪像是自言自语道,“这事儿说来话长,20岁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怪梦,他奶奶个腿儿的,那天我正在门外的大枣树下乘凉,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你上次不是说在椿树下吗?”旁边一个人问道。
“老李,你能不能不打岔?是你知道还是我知道?”张二聪道,“我梦见一个葫芦大小的小老儿,他说自己是子虚山乌有洞空空真人大弟子招风耳,专事监听天上人间疾苦百态,三千年不止不休实在是疲倦了,于是偷偷跑下山来,怕被师傅抓回去,所以要藏到我身上躲一躲。说完就跳到我右边肩膀上,他越变越小,‘哧溜’就钻到了我耳朵里。”
“哎呦,这个梦倒是有趣。”赵乾道。
“他这一钻不要紧,我里个奶奶来,可把我吓醒了,我一摸耳朵,倒没什么问题,也就没在意。可从那之后,我这耳朵就开始变得特别灵敏,比如有人到我家串门,大黄狗还没叫,我就先听见脚步声了。”张二聪道。
“人家都说耳聪目明,你这是好事啊。”赵乾道。
“好什么好,奶奶个蛋的,这只耳朵除了灵,还老是听到坏消息,比如哪里着火了,哪里发水了,全是糟心的事儿……”张二聪抱怨道,“我现在都是拿棉花堵着,不然一天到晚听各种坏消息,人简直没法活啊。”
“但是二聪兄弟靠这个本事,隔段时间就能出去吃喝一顿。”老李颇为羡慕地说。
“那是,县里面要是有破不了的案子,就会让我出去‘协助办案’,只要用耳朵一听,事无巨细,都能听清。每回我都会带点东西回来给大伙打打牙祭。”
“对对,这点二聪兄弟没得说,够意思。”老李边说边竖了个大拇指。
“什么都能听到吗?倘若别人说假话呢,那该如何分辨?”赵乾道。
“知道为啥咱大丰县案子那么少么?”老李道,“县老爷一方面明断是非,另一方面知人善用。张二聪还有个过人本领,就是不管原告被告,供述时只要摸着张二聪的手,说真话无妨,一说假话就会忍不住笑。”
赵乾道:“这个我也会,我经常听到到我家饭店吃饭的人,尤其是官员和商人,一说言不由衷的话,大家就哈哈大笑。”
他转而问老李道:“你跟他称兄道弟的,不会刚巧是千里眼吧?”
“我不是千里眼,我是倒霉蛋”老李道。
“他叫李十宝,天天说自己倒霉,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