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渠梁将无甚油水的面汤喝了个精光,抱怨道:“听说内务府遭了贼,也不知是哪家的贼,这么不开眼,内帑才几个钱?跟老夫府上一样干净。”
“任指挥使不去抓飞贼,来咱这干什么?”
任平生望着一旁耷拉着眼的老狗,阴恻恻的道:“这是狼是狗啊?”
“任指挥使有些不怀好意啊。”
不再过多言语,任平生从蓑衣里掏出一锭银子,直接放在桌上。
赵渠梁一愣,哈哈笑道:“蓑衣卫也会贿赂了?”
“掂量看看,户部可容不得糊涂。”
“银库的东西,今年才入库。”赵渠梁拿起银锭,看到底下的户部大印,又轻轻刮了刮,露出里层的铁胎:“铁胎银。”
他表情渐渐变得严肃,眯起了眼:“任指挥使,这可不是小事!”
任平生从蓑衣里掏出一枚玉佩,扔在桌上:“这东西,认识吗?”
赵渠梁心里一突,很好地收敛起情绪:“这是我家传的玉佩,三个月前丢了,怎的....”
“丢库府里了。”任平生又从蓑衣里掏出一份卷宗:“人犯赵大供述,得户部侍郎赵渠梁授意,私窃库府官银.........”
赵渠梁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隐隐约约闻到了任平生身上的血腥味。
他眼神有些晃动,翻起卷宗。
卷宗记载的很详细,甚至还有犯罪手法。
银库有着一道道关卡,上值的库兵必须脱得精光,换上银库里专门穿的衣物,等下值了,才能换回自己的衣服,能很好防止看守银库的士兵,将银子藏在自己的兜里。
通常情况下,没机会带走银子,但赵大玩了一手谷道藏银。
“谷道藏银...”赵渠梁讪笑道:“这怎么可能。”
“哦?”
任平生从蓑衣底下,拿出了一堆东西,一个禽蛋,一个鸭蛋,十个鹅蛋,从小到大,依次排列,此外还有一小壶油。
赫然是谷道藏银的练习道具,还有使用痕迹。
赵渠梁嘴角抽了抽,装糊涂:“那赵大竟然有龙阳之好!”
“这份供词呢?”
任平生继续掏东西,一份赵大亲手写的血书,供出了赵渠梁。
赵渠梁瞳孔一缩,眼疾手快,拿过血书塞进了嘴里,猛地下咽:“任指挥使,你在说什么血书?”
任平生不慌不忙,掏出三封一模一样的血书:“不愧是赵侍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