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后头的群臣,还在里头发现了自己的长子赵延。
他心里咯噔一下,先是蓑衣卫,再是皇帝亲至,后头又有文武百官,今天恐怕不能善了。
心下一横,赵渠梁索性死皮赖脸不认事。
敢把手伸向国库,自然有日后事情败露脱身保命的后手。
这些年里,贪墨再多,他也是一两银子都没多花,都转移了出去,平日里学着小皇帝省吃俭用,多余的俸禄还会拿去赈灾救民,官声极好,清廉之名享誉洛邑。
如果将这样的官员抓了杀了,肯定得说出个子丑寅卯解释明白,不然会有民怨。
反正他早就把银子转移了,没个十天八天的,根本找不着现银。
没有物证!
光有人指证有什么用?
没物证怎么抓人?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先帝旧臣”的基础上。
朝中有朋党,加上自身二品修为本就不俗,属于战略资源,以及提前做好的准备,一环接一环,形成了坚不可摧的护身符!
唯一让赵渠梁担心的,是曹玉府。
先帝能取天下,曹玉府居功至伟,属于老臣旧党,但他同样是小皇帝的支持者,在新党中颇有人望。
有意思的是,曹玉府白天处理公务,晚上看星星,谁也不搭理,别说朋党了,朋友都没一个。
先帝着令其组建的内阁,十年过去依然是一个人,平时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儿,啥事都能用太忙了推脱。
也因此博了个曹孤雁的名号。
赵渠梁心里犯嘀咕,如果这曹孤雁无脑站小皇帝,就有些麻烦。
曹玉府完全没露一手的打算,只是看在往日共事的情分上,提醒道:“收手吧,赵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