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心中兴奋不已。
大乾的小皇帝明明都受伤了,还死撑着装逼,迟早小伤化重伤,今天这长城,该破还得破!
“不是他的血。”
巴力怀面色漆黑如墨,伤没伤着人,他比谁都清楚,别说人了,驴都毫发无损。
一品也是有差距的,他借助大军云气,都没伤到对方分毫,小皇帝只怕足够与自家小王子并肩。
“那是谁的血?”
斥候困惑不已。
这时候,一个濛军从后方乘马而来。
巴力怀皱眉:“拔木?你不是在大营吗?”
那叫拔木的濛人,望了眼小皇帝消失的地方,上牙磕着下牙:
“我们烤着牛羊喝着奶,营门就被小皇帝给踹了。”
巴力怀终于知道是哪来的血了。
“全军覆没?”
“全军覆没。”
“我看不是。”
“啊?”
巴力怀伸张一引,劈在拔木颅顶:“现在才叫全军覆没。”
赵政下了驴,走至城关上,挥手散去巴力怀留下的气劲,探望起蒙重的伤势,顺手将被气劲余波撞开的金砖银砖琉璃砖,掩埋好。
妈的,哪个王八蛋翻出来的,等抽出空了,非得跟他算算总账。
蒙重身上的重甲贯穿了一个洞,似是弥留之际。
“蒙将军,该醒醒了。”赵政伸手在其伤口处点入一丝气机,保证伤势不恶化,至于专业的救人治病,还得找大夫。
蒙重感受体内这道吊住命的气机,猛地睁开眼。
重盔下只露出的一双眼睛,仿佛回光返照一样:“陛...陛下....”
“蒙重戍边十数年,边关战乱无数,朝廷漠视,不愿大兴兵戈,蒙重始终以为,陛下乃守成之君,无意进取,每逢月圆之夜,追思先帝,心中暗叹,不想陛下气象已成,飞龙在天,今日,虽死无憾。”
“话这么多,死不了。”
赵政将身上甲胄脱下,盖在蒙重身上。
周围众将表情怪异,按理说,皇帝将自己的铠甲,交付于将军,是莫大的荣耀,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可怎么...
蒙重的重甲,是用昆山之金锻造,千锤百炼,又以天山之水,年年护养滋润,虽是玄黑重甲,但看着就不是凡物,威风堂堂。
而小皇帝的贴身甲胄....
老磕碜了。
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