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跟着施礼,命人看座。王娡正欲坐下,看卫绾仍站立,就让大家都坐下。
赫然看到卫绾脸上有伤,王娡不禁勃然大怒:“谁人大胆!伤了卫侯?!”
虽然卫绾是臣,但一路相处,使得王娡也尊敬这位年老德高的建陵侯。所以一见卫绾有伤,誓要追查伤卫绾之人。
“不是下官所伤!”那位官员慌忙摇手。
“是聂壹手下仆从……”卫绾解释道。
“把那聂壹给我抓起来!”王娡冷声说道,目光扫向那官员,“聂家横行乡里,官府却任其肆意妄为,该当何罪?”
“小臣马邑县令王恢,对属民一向管教甚严。那聂壹,行走匈汉之间,本地马场良驹,多赖他引进。此人除了炫富,并无其他恶行,下官也多次劝他收敛!”王县令吓得跪下叩首。
“无其他恶行?炫富?”王娡心里有了主意,“抓来!我要会他一会!”
聂壹被绳索捆绑,按跪在地上。王娡屏退了所有人,坐在案几后,观察着堂下的聂壹。
这个中年汉子,面膛方正,一脸细白肉,却带着边塞的风尘;一双细长的眼睛,有着商人的狡黠和镇定;唇角是一抹淡定的笑,也在观察着王娡。
“聂壹,”王娡轻轻说道,“上郡肤施人。文帝三年,匈奴右贤王入侵,与母亲滕氏一起被掠走为奴。文帝十四年,携母逃至马邑,在此落户,遂往来汉匈贩卖货物,开汤馆,渐成豪富……”
“贵人何必多言?”聂壹冷笑,“小人家仆被杀,无处寻理,却将小人拘于此地。要杀便杀!”
王娡叹口气:“聂壹公纵奴横行,难道无责?此人被杀,是误会,亦是其咎由自取。”
“聂壹公可知“纳粟授爵”之策?你出行前呼后拥,阻路挡人,无非一个体面……”王娡浅笑,看着堂下之人。
““纳粟授爵”,小人只听闻,不曾见人操办。”聂壹诚恳说道。
“这个,由我来安排吧。“纳粟授爵”而后,聂公尽可车马代步,穿绫罗绸缎。但,这只是虚位!”王娡说着,起身下堂,给聂壹解开捆索。
“我汉家制度,以军功封侯!聂公,军功封侯可传代子孙,荫及后人!”王娡说着,唇角带笑,“今聂公失一奴,得一策。不知聂公有无意愿?”
“求贵人指点小人!”聂壹仆身下跪,言语殷切。
“聂公行走汉匈之地,对匈奴人员地理,应有所知晓。不知聂公贩卖哪些货物?”王娡问。
“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