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义得知洛曦被杀,心里对那曹山反倒是高看了一眼。这人倒是个人物。杀伐果断,毫不拖泥带水。
“那这件事情,我们还掺和吗?”
宋义的意思,既然洛曦被杀了,那就去找林玉则。
秦绵心中微微一动,但很快她就清醒了。这事情,北山舵做不得。一旦做了,这把火就真烧到北山舵的身上了。
“不行。这件事情本身就跟我们毫无瓜葛。”
宋义见她还算清醒,当即松了一口气道,那该怎么给那老太监回话。
秦绵嗤笑一声,撇了他一眼道,这种事情,还用我教你。做做样子嘛。他贪了咱们那么多银子,他又能把咱们怎么样呢。真把老娘惹毛了,他能又什么好下场?
宋义懂了,连忙呵呵笑道,还是舵主英明。
“莫天其那老家伙呢?”秦绵下意识地问道。
“听说去了华山。”
秦绵听了他这话,拿起针线盒,织起了毛衣。朝着宋义嘿嘿一笑道,这老家伙,是头驴。你好言好语他听不进,得用鞭子抽着他才肯上路。
“只怕会事与愿违哦!洛云破那老家伙,又怎么会听他的。咱们两家本来就是敌对的。”宋义并不看好莫天其。
秦绵停下手中的针,咯咯笑道,你真这么以为。你可别忘了,还有曹山呢。
“这话怎么讲?”
秦绵这才感叹道,这些年洛云破身为北方武林的盟主,并没有多少作为。非但没有将北国教派的势力挤出北方武林,反而让其越做越大。就连崆峒派,也差不多快落入北国教派的手中。而且眼下,北国还组建了杀秦盟。你认为朝堂还会信任他吗?你以为当真是我们的银子打动了吴青?错了。你如果这么想,那就是大错特错。
“你的意思是朝廷早就想动他了?而曹山也不会任由洛云破破坏朝堂的谋算?”宋义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吴青不过是顺势而为,趁机多贪墨点银子。而曹山身为不良将,又长期在京都衙门,这些门门道道他不会不懂。他不趁机推萝卜下崖,都算是对得起那洛云破了。”
“这其实是大势所趋。这些年,我们天下会在各路受到阻击,遭到了多方打压,在朝堂看来已然不足为惧。而云汉的被杀,又让朝堂再次看到了天下会的实力再度被削弱。所以朝堂这般雪中送炭,乃是一石二鸟啊。”
“既借我们的手稳定了北方武林,又将我们招安了?”
秦绵微微一笑道,这朝堂之上都是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