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致了。几天没来——朕在皇后和李氏耿氏那边,人家也得应酬一下不是?”引娣红了脸,说道:“我才不妒忌呢!我看都是张太虚和王定乾他们炼的那丹药的过……您从前没有这么‘龙马精神’的。一夜有时几次……”
“几次?几次什么?”
……雍正坐在炕边将她揽在怀里,抚着一头油黑的秀发,笑道:“没有儿子的嫔御终久吃不开,朕不也是为你?倒也不全是丹药,药也许有效,朕这些时心也略闲些。岳钟麒和鄂尔泰军事改流差使办好了,朕更要舒展些呢。”引娣听着,揉弄着衣角,许久才道:
“皇上……”
“唔。”
“您怎么待我这么好?”
“朕也说不清楚。”
“人家说,您年轻时候相好的那个贱民女子。”引娣微笑道,“为这,您还特意下旨除掉贱民籍,是么?”
雍正轻轻放开了引娣,点头说道:“是的,天生斯民于世,并不分贵贱,操业不雅,就成了贱民,所以朕下旨除籍,给这里头人一点盼头,一个进身机会。”他显然被引娣的话勾起了往事思绪,缓缓立起身来踱着步子,望着外边清澈明净的秋空,说道:“你很难想象,那种事有多惨!……几十个壮丁叠起柴山,把她缚在老柿树叉西桠上,柴山泼上清油,噼噼剥剥就燃着了。那个夜晚也是这个季节,多么黑,多么冷啊!朕就伏在不远的青纱帐里,看着她活活受火刑。那么红的火焰,血似的,那么黑的头发飘着,乌鸦似的……她只是疼得挣扭身子,直瞪瞪地望着远处。到死,没有一声**,没有一句话!唉,一晃二十多年……”
乔引娣已是第二次听雍正说这段故事了,还是被他的神气噤得心里揪成一团。她明白,就是因为自己长得酷肖小福,才引得雍正如此痴情不二,心里不由一阵感动,因道:“早就过去了,皇上别为这事牵心了,您再念记,她能活过来么?告诉您个好信儿,您派出去那个去岳钟麒营里劳军的鄂善,在山西打听到了我娘的信儿。山西那个布政使叫——”雍正关注地望着她,说道:“叫喀尔吉善。”“对,喀尔吉善。他已经密地派人去定襄相证。定实了,就妥送到北京。”引娣不胜欣喜地笑道,“我攒的体己钱不多,皇上能否再赐一点,好叫她也舒展几年。她这一辈子也不容易。”
“这不算事儿。”雍正一笑说道,“圆明园东边就有一处好宅子,赏了你娘,见面尽容易的。”
但定襄那家姓乔的却不是引娣要寻的。
乔引娣有哥哥,那家人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