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夏江一直低着头,看起来心思颇重。
晓风知他心里有事,但她实在没心情理会他人的心思。况且,这个人还冒犯了她不止一次。
“晓风姑娘。”夏江忽然停下脚步。
“但说无妨。”晓风脚步不停。
夏江只好跟上她,与她并肩而行。
“晓风姑娘是什么时候来的南国皇城?”
晓风心下一惊,面上却神色如常。
“从小便在,怎么了?”
“都说南国的宰相权势滔天,朝廷上下其党羽众多,称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晓风姑娘从小便在这南国皇城长大,可有听闻百姓对此人是作何评价?”
“哦,也没什么不同,大多还是与你方才说得一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云云。”
晓风自顾自走着,直到走到几米开外,才发现,夏江并没有跟上来。
她转身,面露不解,“怎么了?”
“可是,南国并无宰相,只有一个权力滔天的国师。”夏江神色复杂,隐隐有些痛苦。
“你诈我?”晓风已有了些许怒意。
“姑娘才是我们老大要找的人。”夏江缓缓向晓风走来,视线一直在她腰间徘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晓风下意识捂住腰间藏着的物什。
“姑娘腰间的那枚玉佩,可是羽栖月夜?”夏江看出晓风眼中的警惕,便在距她一步之遥处停下。
他竟然知道?这枚玉佩上确实是刻了“羽栖月夜”四个字,她不识繁体,但这四个字的繁体跟简体一样,所以她认得。
夏江看晓风神色便知,他没猜错。一瞬间,后悔,愧疚,痛心铺天盖地袭上心头。
她才是印象中那个,站在他们老大身边默默付出的女子,是他们公认的天下最好的嫂子。
“既然姑娘才是我们老大要找的人,那便没有回去小南国的必要了。望姑娘随我回去,老大定能护姑娘周全,带姑娘离开南国。”
眼下,所有的情绪都只能先放一边。
他知道,他伤过嫂子,又骗了嫂子,这次又用诈套出嫂子的话,嫂子定然对他心有防备。
不过,只要老大在,只要跟老大相认,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如果我说不呢?”
夏江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而后闭了闭眼,视死如归。
晓风瞧着夏江的表情,似是不带她回去誓不罢休。于是,她当机立断,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