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奖励竟然是这么令人不敢想象。这可比买件新衣服、多给几十块钱那种奖励强太多了。
这个第一次见面的舅舅确实就是安康心目中的上海人的形象。文质彬彬、说话温和,站远了不仔细听都听不见他说什么。不像这里的人说话的嗓门天生就大,两个人咬着耳朵说个悄悄话全村的人都听得见。
舅舅很忙,并没有留下来住,吃了个午饭就帮安康拿起他的行李带着安康上路了。
安康的母亲依然哭得很伤心。今天她可是哭了好几场了。最开始是看着安康的舅舅哭,现在是拉着安康哭。
母亲一面哭一面追着舅舅和安康还要远送。最后送到河堤上要分手的时候,母亲那简直就不叫哭了,而是哭天抢地。嚎啕之声把河两岸的村民和走亲戚的路人都惊呆了。
那情景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草木为之变色,江河为之断流。
安康扶着母亲,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可从来没见母亲这样哭过。
父亲用力一扯母亲的胳膊,怒道:“娃儿是去上海上学的。又不是不回来。你哭什么?”
母亲听了这话,哭得更厉害了。几乎要瘫软在地。
父亲一只手把身体软下去的母亲往上提,一只手腾出来冲安康和舅舅挥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走。
舅舅把安康的胳膊一拉,两人加快脚步走了。
毕竟这是安康第一次出远门,而且还是去那么远的地方。父母当然不舍。对于母亲今天的痛哭,安康十分理解。安康也不舍,但是对于一个从小就困在农村里的少年而言,电影、电视里那神交已久的大上海更是让人心生向往。
安康自从知道自己要去上海,就从县里的新华书店买了一个地图挂在墙上,还用尺子量了量家与上海的距离,用地图下面的标尺进行换算,估计了路上可能会花的时间。
然而,没想到的是实际上路上花的时间比他想象的要多很多,更让安康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去上海竟然是坐火车的卧铺。这可是安康和他周边的伙伴们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在火车上还有一张属于自己的床,想干嘛就干嘛。想想都觉得很美妙。
和这个陌生舅舅相处,安康有些局促,但是几个小时之后紧张和不安情绪就减弱了许多。尽管安康完全不了解这个舅舅,但是舅舅对他倒是了如指掌,也照顾有加。
就连在火车上吃的盒饭,舅舅问都没问就给他点了他酷爱的大鸡腿加荷包蛋的。他们全程喝的都是饮料,而且是安康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