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对那两个阴差这么说,是想看看梁狗剩这厮临走之时,是一副什么熊样儿。
这厮在村里称王称霸、作威作福惯了。
冷不丁被阎王叫去,他肯定不肯就范。
我想看看,他被阴差带走时候的可怜相。
没有想到两位阴差却说:“这个何须动王大师的驾,我们知道梁狗剩家住哪里,王大师只需在此稍等,待会儿我们带他打此路过,你可看一看。公务在身,不敢久留。”
两个阴差向我恭敬地打一个千儿,就急急忙忙向村子里去了。
我在此地等了半个时辰不到,就看到两个阴差押着一个大胖子,亦步亦趋地朝着这边走来,即使还离得远,秦玉一眼就认出那个家伙就是梁狗剩。
走得近了,我才看见张老六脚戴脚镣,手戴铐子,光着双脚,赤着上身。
那梁狗剩在人间过得很是风光,家里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哪里肯下地狱,他一路上只是苦苦求饶。
“两位爷爷,你们行行好,把我放了吧,我不想走,我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你想得倒美,你干坏事儿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想,都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快走,不要耽误我们交差。”
那梁狗剩哪里肯走,只是磨磨蹭蹭,苦苦哀求:“两位爷爷,你们放过了我,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
“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快特么走!”
说完一个阴差就朝梁狗剩的光膀子上,狠狠地抡了一棍子,顿时梁狗剩的肩膀就皮开肉绽,梁狗剩疼得龇牙咧嘴,哀嚎不止。
他眉头一皱,心生一计。
“两位爷,你们看这样好不好,我家有的是钱,我多多孝敬你们一些钱财,你们放了我。”
“你这话等于放屁,你以为我们阴间和你们阳间一个德行,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趁早打消了这念头儿,我们阴间向来公正公平,不徇私情的,那像你们阳间,哪怕出了大案,钱也可以摆平的。”
另一个阴差早就不耐烦了,气愤说道:“大哥少和这厮啰嗦,再给他一棍让他闭嘴。”
一棍子打在后背上,那里又是皮开肉绽。
梁狗剩再不敢言语,只好随着阴差一步一挪朝前走。
无奈路又不平,地面上满是荆棘和玻璃渣子,更兼镣铐在身,遍体鳞伤,其状苦不堪言,一路哀嚎。
我看到他们渐行渐远,出了村子,才发现已是大半夜时分。
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