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出卖我谢府消息,孙儿人赃并获,已命人将其杖毙。”
谢老太太将佛经合起递给一旁的孔嬷嬷,将信拿过看了眼:“背主的东西,胡言乱语,是该打死。”
谢老太太看着谢云初,轻声叹气,避重就轻:“你长姐是在婆家受了委屈这才回了永嘉,你父亲心疼女儿,同你祖父商议……让你姐姐和离之事。但……如今苏伯爷亲自来永嘉接你长姐,保证日后一定多加管束你姐夫,不让你长姐再受委屈,你大可放心!”
孔嬷嬷在谢云初进来前,已将刚才的事告知了谢老太太,老太太这才挑拣着不重要的同谢云初说几句,想安抚谢云初一会儿乖乖去书院。
谢老太太摸了摸谢云初的发顶,缠着佛珠的手轻轻攥住她的,语重心长……
“自古以来婚姻嫁娶,关乎的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家族之事。世家大族的门第之所能保泰持盈,除了倚靠权势、财力与自家子弟之外,也是要依赖姻亲的,你们这些生在谢氏的孩子,要仰仗谢氏这艘巨船走得更远,自然也要为了能让谢氏这艘船走的更平稳而拼尽全力!你一向聪慧,祖母说的这些……你定然明白。”
谢老太太满头银丝,梳的一丝不苟,吃斋念佛久了眉目间都是悲天悯人的慈悲神色。
云初眼睫低垂,掩住眼底戏谑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