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这几个面具,想着四妹喜欢。”谢云初将面具交给元宝,绕到柳四郎面前,同柳四郎行礼,“柳兄!”
柳四郎还礼后问:“你这是要去听凌仙楼的什么新曲子吗?”
“今日晏小侯爷派人前去府中送信,正巧我被祖父叫去问话错过了,祖父想着让我去见识见识,让人送我过去!可我实在是对这新曲没有什么兴致,便让马车一路慢行,逛一逛这汴京的夜市,买些新奇的小玩意回去带给家中妹妹。”
“这可不巧了么!”柳四郎看着谢云初像看着知音一般,“我也不喜欢什么劳什子曲子,原是想着你也会去,谁知道不见你,我也就没了兴致,画舫开之前就下船回来了!不成想竟在这里碰到你!我们这缘分可不一般啊!”
说着,柳四郎伸手一把拉住谢云初的手腕:“走走走走!为这缘分……咱们也得去喝一杯,你教一教我投壶,你可不能藏私啊!”
“哎,柳兄……柳兄!”
谢云初几乎是被柳四郎拖着入了酒楼。
柳四郎是个直肠子,这个龙首投不好……饭都吃不下去。
说是和谢云初喝一杯,结果让小二拿来投壶,硬是缠着谢云初教他投了一个时辰怎么投龙首。
谢云初教了柳四郎其中关窍,道:“柳兄回去只需多加练习,定能成功。”
柳四郎激动地拉着谢云初,要拜把子:“小二,去拿黄纸、祭品,我要同……小六郎拜把子,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月同月日死!”
“柳兄,这结义不可草率……”
不等谢云初话说完,柳四郎一拍脑门:“忘了,你是陈郡谢氏的大宗嫡孙,你们士族最重礼节!”
谢云初同柳四郎笑着:“六郎自来不在意虚礼,只是柳兄……六郎身子不好,但凡看过的大夫都说我活不过十二岁,如今堪堪过了十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撑不下去了,如何能连累柳兄与我同年同月死!”
说着,一直滴酒未沾的谢云初端起酒杯,目光澄澈真诚:“柳兄视六郎为知己,六郎……也愿唤柳兄一声兄长,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但求此生长相知。”
柳四郎看出谢云初身子弱,却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
他忙将谢云初手中的酒杯拿过来,换了一杯茶:“你还是个孩子,沾什么酒!”
柳四郎端起酒杯,郑重与谢云初碰杯:“我柳少恒,今日与谢云初结为兄弟,从此祸福与共,但求此生长相知!”
柳少恒将杯中酒饮尽,见谢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