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那人转过来,放下符笔,然后走到贺长生的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静静地道:“你没有招惹魔教,但你对我有用。”
他看了一眼那白墙上神秘而扭曲的恐怖血门,低声笑了一下,道:“我找了很久,一直找不到那些伙伴啊,所以呢,只能想办法让他们自己出来了。”
贺长生听不懂这人话里的意思,但本能地觉得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之感,他的牙齿开始打战起来,咯咯作响,道:“你、你是什么意思?”
那个人看着他,在他身边蹲了下来,不过似乎并没有立刻动手的意思,反而是看着贺长生的脸,过了片刻后,从那面具背后发出有些感慨的叹息声,再过了好一会,只听他低声道:“欺凌弱小凶神恶煞,遇见强敌贪生怕死,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吧。”
“站在光明中谦和守礼,在黑暗里便肆无忌惮?”
“大概有朝一日……不,应该是很早以前,我可能也变成这样了吧。”那个蒙面人淡淡地自言自语着,一双黑暗的眼眸看着被紧捆无法动弹的贺长生,目光中似乎看不到丝毫的情绪,除了一片冷漠。
贺长生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猪,一只待宰的猪,那股冰冷的绝望感似乎从身子的每个角落都翻了起来,让他不停地颤抖着。
他拼命扭动着身子却毫无用处,只是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扭曲的虫子,显得意外的丑陋,与此同时,他再一次向这个人发出哀告,流下了眼泪求他放过自己,然后无论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来。
那个蒙面人拿过一团布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贺长生口中发出“呜呜”的闷响声,眼中露出绝望之色,还有一丝痛苦后悔。
那个蒙面人看着他,忽然笑了一下,道:“你在后悔刚才没有大声喊叫救命?”
贺长生盯着这个人,眼神中如欲喷火一般,像是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但是那蒙面人却是摇摇头,然后温和地道:“这房子周围我已经布下了隔音阵法,你就算再怎么喊也没人听得到的。这样子说一下,你大概能安心去死了罢?”
贺长生的身子猛地僵了一下,眼中绝望之色更浓,而再看向这个蒙面人的目光里,恐惧之色也又深了几分。
那蒙面人随手拿起了旁边插在地上的那柄黑色短剑,在自己面前轻轻横过,口中道:“你知道吗,在魔教中有一种极可怕的酷刑,用来惩罚教中犯下天大罪过的人。”
“那种酷刑名叫‘滴血’。”
“将罪人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