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壶真君道:“这种规矩当然是有的,而且还是明文规矩,所以,你看现在仙盟中六大真君,都是各掌职司,谁都不会去管谁。我的天律堂,天澜的浮云司,就从来不会有半点交集。但这都是明面上清楚明白的东西,和这次的事不一样,他突然这么开口说话,插手血翅五魔的事,反正顶着一个爱惜人才的名号,我还真不好拿他怎么样。” 宋文姬唉声叹气,看起来有些气恼担心,道:“哎,那可怎么办呀?真是的,天澜真君他好歹也是有这么高身份地位的人了,怎地办事还这样不靠谱呢?” 铁壶真君被她这么一说,好像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反而笑了起来,也反过来安慰这个美丽的小女子,笑道:“好了好了,不过只是一些小事而已。那血翅五魔在外头名号虽响,其实于我看来,也不过只是比平凡常人稍强而已,不值当去担忧什么。我所怒者,只在原本我们诸真君之间其实皆有默契承诺,偏偏那天澜突然毁诺,悍然出手,这是什么意思?” 说着说着,铁壶真君看起来又气不打一处来,对宋文姬抱怨道:“你说这叫什么事?他出头对天下人大声喊着这血翅五魔人才可惜,心向正道还堪一用,那之前我做的那些事算什么,我铁壶不就变成了打压人才、排除异己的坏人了么?他目光如炬,伯乐相中千里马,这岂非显得我刚愎自用加蠢笨不堪?” 宋文姬忍俊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铁壶真君的怀里撒娇道:“义父,你怎地这样说自己啊?” 被她这千娇百媚般的一声娇嗔,铁壶真君也是笑着摇摇头,叹了口气道:“这事嘛,其实真的也不算太大,就是天澜这人有些阴险。不过我前些日子对浮云司那边有说过不少严厉的话,莫非是这老儿心怀不满,这次才故意对我找茬的?” 说到后来,铁壶真君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眼中也露出几分思索之色,似乎真的开始思索这个可能性了。 宋文姬看了他一眼,眼底深处微光一闪,随即抱住铁壶真君的手臂轻轻摇了两下,微笑道:“算了算了,义父,这种烦心事就别去想了。如果您真的气不过,要不干脆就想个法子,从其他地方也去恶心恶心他呗。” 铁壶真君被她打断了思路,不过也没在意,倒是眼前亮了一下,笑道:“咦,你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啊。此番血翅门的事,我是不太好计较了,毕竟有这么一个真仙盟在此,大家都要在里面混饭吃,若为这点小事直接翻脸,说不定反成了仙盟众多势力的公敌,不值得啊。” “所以,要是想找回场子的话……” 他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道:“天澜老儿麾下毛病最多的,肯定就是浮云司那一块。如果真的能抓到一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