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休无止的心灵的徘徊、漫无目的的心灵的渴望……小小的自我陶醉、小小的自我辩护、小小的自我欺骗;对所失之物焦渴火灼般的眷恋,却一直在虚度年华,蹉跎人生,最终仍是一无所获,思来不禁愤懑抑郁;一个人的房间,孤独长夜、与世界隔绝……呐喊!无声的呐喊!表面的荣华、虚无的高贵,通向地狱的入口……清显公子啊,悠悠苍天,何薄于你……”
他的嘴唇薄而红润,吐出来的笑声,犹如一位不识人生烦恼的少年在滑稽地戏说人生的荒诞。
“……”
橘清雪不知怎地,感到鼻尖有些酸。
她稍稍侧过视线,少年头靠在窗边,发际到耳畔一带皮肤薄嫩得似乎可以窥视内部的脆弱。他的黑发与黑瞳中,倒映出了冷寂与孤独,隐约闪烁着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光。
“哦,好像又说了些奇怪的话。”橘清显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冲着姐姐笑了笑,“抱歉,刚才我的无定向间歇性不可控高二病又犯了,请不要见怪。”
“这病还能治好吗?”橘清雪吸着鼻子问。
“大概,不行吧。”橘清显微微一笑,“算了,不聊这个。与其在这发病,我还不如去通读巴尔扎克全集……”
橘清雪心想,这倒也没错。
巴尔扎卡是个伟大的作家,弟弟多读点书是好事。
下一秒,弟弟把他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
“毕竟后者有很多年轻貌美的有钱寡妇,比中二病什么的有趣多了。”
“?”
橘清雪眼神幽幽地看着弟弟。
“小雪,你现在的表情好恐怖。”橘清显冲她吐了吐舌头,“让你去演贞子的话,都不用化妆了。”
“我要是贞子,第一时间把你这不听话的小孩拖进井里!”橘清雪咬牙切齿地说。
“哈~”
橘清显打了个哈欠。
晚风风吹得人发困,车窗外边有许多不知从哪吹来樱花的花瓣,稀稀落落地飘下来……他眯上眼睛,慢慢地,慢慢地睡着了。
他在德川家到底经历了什么……橘清雪眼角的余光,温柔地落在弟弟身上。
优雅与高贵,清秀但柔弱,坚韧但却容易受伤……在她的眼里,橘清显额头那抹秀媚的洁白,如同富士山山顶那被飘忽不定的云彩所掩映的积雪,在窗外路灯的照映下时隐时现。
这是她生来第一次发现,一个少年之美,可以带着令人目眩的优雅本质。
“明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