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将军慢走。”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新管事陪着笑,将谢雁归送出钦天监。
离开之后,她想了想,亲自跑了一趟尚膳房,挑拣了几道清淡的菜肴,返回周谨的住处。
她并未同他说起自己被拦在栖凤宫外的事儿,只拿了红纸给他看。
“九日之后倒是不错,但未免仓促了些,八月初五正合适,九月就有些远了,反正已经派人呈给陛下,就看陛下是如何选了。”
屋子里有了冰,总算是舒服一些,见周谨放下筷子,谢雁归将剩下的菜全部吃光。
这是她自小便养成的习惯,对食物绝不浪费,哪怕并不好吃。
她吃得很快,举止却并不粗鲁,见她都用完,周谨将手中的帕子递过去。
“我一会儿就出宫去,尚膳房那边我都交代好了,晚间会再给你送些冰块过来,我与安阳明日有约,大概不会进宫来,你若有什么想吃的,晚间来人时,你便吩咐他们。”
“待后天我入宫来,给你带一些宫外的点心。”谢雁归没问他想吃什么,毕竟他在宫里都没得挑,对宫外的必定是不了解。
“有约?”周谨看向谢雁归,“是去画舫玩乐吗?”
谢雁归眨了眨眼,她怎么把这件事给提起来了?
可话都说出来了,她只得点点头。
“那你……少喝些酒,身上不是还有旧伤吗?”周谨温声说着,想了想起身去到内室。
谢雁归坐在桌前,看着他很快走出来,手中拿着一块玉佩。
他半蹲在谢雁归身前,将手中的玉佩慢条斯理地系在她腰间。
“我没什么太好的东西,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希望你能喜欢。”待系好后,他抬起头来,清澄的眸子里染着笑意。
谢雁归低头去看玉佩,伸手摩挲几下,抬眸看向周谨。
在他眼中,谢雁归瞧见了自己,“我喜欢的,你送的我都会喜欢,何况这还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安阳包下画舫,说是请我玩乐,可实际上我们就是喝酒说话,没什么的。”想了想,她小声补充一句。
“好,我知道了。”周谨笑着,抬手为她拢发,手指似不经意间碰到谢雁归的耳垂,惹得她偏了偏头,他眸中笑意更深。
这笑实在太过好看,谢雁归瞧着他,也就没注意到两人正越来越近……
屋子里,周谨仍保持着刚才半蹲的姿势,手指轻抚脸颊,柔软的触感似乎仍在,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