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叹了口气,早知道还不如回府里养伤。
“姑娘,该换药了。”予书拿着药箱,放在床边的小桌上,谢雁归答应着,由她帮忙脱掉衣裳。
周谨的马车停在府外,下人将消息回禀安阳,她挑了挑眉,让昨天领着谢雁归进来的俊美少年出去,将周谨带了进来。
“看样子接下来这段时间,我这府上要热闹了。”等人到了跟前,安阳笑着调侃道。
她已经吩咐完下人,见周谨咳嗽了几声,便领着他往谢雁归的房间去。
“你这身子……倘若成婚了,能行吗?”一路走着,时不时周谨便要咳嗽几声,安阳不由得皱起眉来。
“若不然……我叫人送你些东西?这年纪轻轻的,你总不好让雁归独守空房吧?”她说话素来没个正型,若谢雁归在此,必定会拦着她点。
她以为如此说,周谨必定会如同那些个所谓的正人君子一般,指责她身为女子,却如此不检点。
却没想到周谨脚步稍顿后,便冲着她点头,声音虽略显嘶哑,语气却很温和,“有劳郡主了。”
安阳眨了眨眼,难得自己把自己给噎住了。
“咳,雁归就住在这儿,你自己进去吧。”指着敞开的屋门,安阳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周谨迈步进屋,走到内室门口,此时予书正在为谢雁归的肩头上药,她背对着门口,露出后背上的一些伤疤。
有些已经很浅了,可有些仍旧很深,只瞧着便能想象得出当时受伤是怎样光景。
其中一些伤在致命处,伤疤还很新鲜,周谨停下脚步,眸色微深。
目光从那些伤疤上移开,周谨看向谢雁归胳膊跟肩头的新伤,他垂眸,遮住眼中的情绪。
“安阳?”听见脚步声,谢雁归以为安阳回来了,她并未转头,只随口问了一句。
然而并未得到回答,不免有些奇怪,予书为她涂好了药,主仆俩一起转头,瞧见周谨。
“你……你怎么来了?”愣愣地瞧着周谨,谢雁归在心中埋怨安阳。
她倒是不在意自己被周谨看了去,他毕竟是她未来的夫婿,两人迟早会坦诚相见。
可她身上有许多伤,周谨又是个病弱公子,她怕自己身上的伤会吓到他,也不想让他知晓她又受了伤。
“我听说你旧伤复发,担心你。”迈步进到内室,周谨来到床边,目光落在谢雁归的新伤上,“不是说旧伤复发吗?”
“额……是旧伤复发。”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