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
李纲同样笑道,只是眉眼中有些异样。
文人骚客,诗词扬名,他李纲一路科举顺畅,早有文名,否则也不至于被常熟诗会当成是重量级人物了,而现在,眼前这书生不卑不亢,却是让李纲的心中生出一些好感来。
“足下高见,却是铿锵之音,金人残暴,扰我大宋边疆,某虽不才,也真愿如足下所言那般亲自下场厮杀一番才能出了胸中这一口恶气。”
“常熟诗会,虽是我等文人的聚会,但今日足下这一句人生自古谁无死,却是让人望尘莫及了。再好的诗词也不及令堂这一句肺腑之音。”
李纲笑道,随手拿起酒杯,遥遥敬了一杯,随即一饮而尽。
很快,几人相谈起来。
徐汉良又不是之前那个病死的榆木脑袋,有着超越时代几千年阅历和眼光的徐汉良非常清楚和李纲这样的愤青打交道的处世之道。
三言两语之下,交谈甚欢,大有一副相见恨晚的架势。
两人桌旁的酒水满了既饮,眨眼就已经喝了五六杯,倒是一旁殷勤倒酒的李忠文暗暗生奇,心道徐汉良这是大病一场开了窍?
偶尔蹦出的话,当真如醍醐灌顶,发人深省。
李纲作陪,挥斥方遒,一时间徐汉良成了整个常熟诗会的焦点。认识的自然私下交谈,而更多不认识的则是暗自打量着这一位凭空冒出来的秀才。
而诗会的主题也随着徐汉良那一句正气歌而带偏了风向。
本以为是吟诗作乐,却不得不转向了当下的朝局和前线的战场,可惜的是,无论这群文人雅士们想破了脑袋,也无法作出与之比拟的诗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