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频频,熟悉的哥哥们声音从耳畔传来,你一句我一句,似乎是在吵架。
“这么狗屁堂主,我不做了!”
“你爱做不做,你以为我们愿意伺候你?”
大哥和村长吵起来,不欢而散,原本热闹的院里慢慢变得清净,银宝翻了翻身,从被子中露出脑袋,因小憩太久,白皙的脸蛋上捂出淡淡红晕。
不一会儿,门外又喧杂起来,脚步声倒是轻柔了不少,听着像是女子的声音,也听不见哥哥们的喊骂。
“唔,吵死了,这群人还有完没完了?”
银宝扶着晕乎乎的脑袋,起身披上棉袄,推开门一瞧,楼下站着三十几个姑娘,看模样有十三四岁未出阁的,还有三十几岁的姐姐。她们手里都提着篮子,把两个哥哥团团围住。
“这是怎么了?你们来找谁?”
银宝从阁楼上缓缓下来,姑娘们瞧见她,像是看见了偶像,上前来就握住她的手,一通摩梭,爱惜地很。
银宝愣了愣,听她们七嘴八舌地说明来意,末了,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她们,“你们要入堂会?是代表你们家?”
姐妹们异口同声道,“不是,是代表我们自己!”
“银姐姐有所不知,我们都是村里的老幺,家中最小的妹妹,不过,没有姐姐这么幸运,有两个好哥哥。”
“我们自小家中就告诉我们,女人一辈子能做的事情,就是嫁人养娃娃。”
‘但是我们看到银姐姐这么厉害,我们也想跟着你一起变厉害!自己养活自己,让那些臭男人不敢小瞧!’
银宝端坐在凳子上,纤细地手指在桌上一上一下地敲动,抬眸望着这群神采奕奕,十分有活力的姑娘家,笑着问道,“那你们谁来说说,堂会是作什么的?”
姐妹们脸上的笑意顿时掩了半分,面面相觑,捏着麻布衣裳的角落,有一个结结巴巴道,“堂会....就是一起赚钱的地方?”
远处司南和几个兄弟正在修整墙面,听后偷摸笑起来,银宝侧哞瞥到,朝他们招招手,司南忙讪讪地跑过来。
“堂主!您有吩咐?”
“你来说说,堂会是什么?”
司南戏可没少听,这点事儿知道的一清二楚,顿时化身小先生,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以一人为首,众人为下隶,并绝对服从的组织,从小到大依次称为会、令、门。下隶在五千以下为门,十万以下为令,十万及十万以上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