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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宝擦擦额头上的汗,两只胳膊都摇地酸痛,二哥一盆热水接着一盆地打,紧张道,“囡囡,大夫让你出去呢。”
米庄中大夫稀少,自从政变后,温常德便搬到巷子口坐镇,见是银宝一家子兄弟在此处做生意,心里生出好些欢喜。
只是朝里面躺在塌上,小脸儿煞白的金莲瞧两眼,却是满满叹息。
“堂主,这姑娘八成是不行了,节哀顺变吧...”
银宝眸子倏地一颤,“温大夫莫不是和我说笑,她不过是小产,虽然失血量大,哪里会有性命之忧?”
温大夫抓了抓花白的胡子,“堂主可知,她对金子过敏?方才手上的一道道红疹,都是因为接触了金子所致。”
金子?堂会中没有这么值钱的东西。
二哥想了想,急忙应道,“有呢,下午时候,那个李夫人用的朱砂盒子,壳子就是纯金的。当时是金莲看看那男人偷鸡摸狗地往后院溜去,便也跟着,然后拿到证据,就给我们抢来了。”
“金莲姑娘的过敏,引发了全身非常眼中的水肿,虽然皮温很高,但是现在整个人都是虚脱的,孩子没有保住,残留的宫血也全部洗净了,但是她的血本身就粘稠,加上过敏的情况,会不停地发烧。”
“唉!”温大夫长叹一口气,“没想到再与任堂主见面时,医治的第一个病人,便是这种结果!”
银宝右手扶着门槛,紧盯着塌上金莲的反应,喃喃道,“炎症不怕,就怕她醒不过来。”
说完,便冲到桌边写下一剂方子,交到温大夫手中。
温大夫抓着胡子,眯着眼睛,左瞧瞧,右看看,对每一副药都琢磨地通透,可为何银宝会这么开方子,他却没看懂。
“没事,您照着这方子拿来便是!”
温大夫见识过银宝救人的奇才妙术,虽有些迟疑,不过人命关天,急忙掀起大褂的一边就步子紧紧地下楼去。
银宝坐在金莲塌边,大哥和二哥站在一旁,看着金莲越发白的脸色,越发僵的四肢,忍不住眼睛一红。一旁还叠着金莲方才穿的衣服,已经被胎儿流失的血都给浸红,瞧不出原来的颜色。
银宝撸起袖子,使劲地摇着金莲的肩膀,现在只要她能醒,把消炎的药吃下去,命就能留住。
“金莲!金莲!司南还在家里等你呢,你别躺着了,快起来!”
银宝声嘶力竭地喊着,一声接着一声,不停地拍打金莲耳畔两侧的长枕,直到浑身累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