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了,瑾抱着铺盖,老老实实地在门边上站着,半步不敢往前走去。
银宝摸着桌边的导盲杖,却不慎给推倒,一手扑空,瑾急忙扔下被子上前,拉起导盲杖给她。
银宝叹了口气,“我后面的桌上,有个药箱子,你给我拿来。”
瑾瞥了一眼,将药箱拿到银宝面前的桌上,银宝教他如何给自己清洗伤口,然后排脓,包扎,最后固定骨折的手。
瑾不想固定,“这是小伤,我以前在战场上也受过,不用固定,提防几天就会好的。”
银宝扯掉自己眼睛上的纱布,药包落下来,银宝精致漂亮的眸子出现在瑾的眼前,他看呆了。
谁也没想到,那个小时候留着鼻涕的小脏女娃娃,会变成这么漂亮的美娇娥啊。
瑾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将自己的凳子有意地向远挪开,目光顿在手腕的佛珠上,顿一顿,又离开,又顿一顿,最终还是落在银宝的脸上。
银宝睁开眼,一紫一红,双色异瞳,在烛光的衬托下,显得柔和而氤氲。
朝眼前晃了晃,还是什么都看不到,银宝长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今天的事情,你错在哪里吗?”
瑾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声音低小而温柔。
“知道,不应该让大当家受伤。”
“不全是。”
银宝摇摇头,“凡事不仅有度,还要擅辩,有理不在声高。”
“大哥让你比,你就老老实实低比试?”
“大哥让你拿出自己的全部力气,你就真的拿?”
“多想一想后果,学会和人相处吧,这里不比军营,你没有威信和底气,很容易被大家孤立的。”
瑾默在一旁,只是仔细地听着,两手紧张地搭在腿上。
银宝长叹了一口气,“今晚你打地铺睡,就睡我房中。”
瑾不解的眼神瞥过银宝精致的脸庞,哦哦地应了两声,木讷地抱起铺盖睡在门边上。
银宝也瞧不见他睡哪儿了,只听声响,确定是在屋里就行。
今天的事儿一出,瑾唯有在她房中恐才是安全,兄弟们该报仇,也该说她偏心了。
夜半时分,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任家大院的外墙爬了上去,第一个上去的下不来,骑在墙头上慌了神色。
“你个鳖孙子,平时怎么练的你,睡傻了吧!”
“顺子哥,真下不去,这太高了!”
刘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