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跃和刘温谈了许久,在刘王氏将午膳端上来之前,他们都在谈论一些事情,王少跃从中了解到很多和大临朝堂有关的事,这些事是沈均知道,却未必有时间说的。
王少跃其实没什么胃口,只是每日的习惯使然,在老师面前他可能不会刻意的去在乎这种事。
但是私底下的他,会非常在意这种事,即使在南唐与朋友一同出游时也会这样。
他知道老师是他唯一熟识的长辈了,他父亲在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死走了,母亲在他出生后的没几年也随着父亲一起去了。
后来先生也在蔷薇花最好的日子里离开,其实他还是有很多长辈在这世上的,只不过最熟悉的就只有沈均一人了。
吃完饭后的王少跃走出门外,他在屋中坐得有些乏了,便走出屋门,可是院子中的景色并不是很好,觉得无聊的少年,只想着去外外面看一下雪景,南唐不像大临,南唐绝大部分的国土都处在天玄岭的南边,所以就算是冬季,也和大临的暮春差不多温暖,有时天气过冷的话,可能也会下两场小雪,但终究不似大临这般,会有大雪弥漫的光景。
大临几乎每个地方都会在冬天下雪,但是哪怕是大临的北疆和东北,也没有长安城的这般风景,因为忙着赶路,再加上有老师一直陪在身旁,少年并没有刻意地去欣赏过外面的雪景,今日闲来无事,看起这雪来,倒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少年就倚在自家的门柱上看着不时走过的行人神色匆匆,看着长安城沉浸在一番大雪之后的风景。
少年依稀记得当年还没去南唐时的事,是和一个以前很好的朋友,那年也是一场大雪,还是孩子的少年和朋友在一场大雪后在一起玩耍。
王少跃和她在王少跃老师的府邸里,两个人在玩累了之后,进行了一番少年每次看雪时都会想起的话。
“少跃哥哥,这雪好好看啊。”
王少跃点了点头,说:“确实。据老师所说,长安的雪是北方诸地最大的。”
“好像当年那场镇岳之战就是大雪时打的,不知道……”
女孩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语有些不妥,不再去说,可是在王少跃听来,就有些不一样了,在母亲和先生走后还强装着自己平静的少年,头一次眼中泛起泪光。
因为有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伤人了。
因为伤人的人一开始可能没在意,但被伤的却已是字字诛心。
就像一池平静的潭水,被人洒上了水,那人未发现,可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