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跃撕碎了那些以前记过的东西,他倒不是觉得这些东西都没那么重要,而是他觉得这些事都应该放下了,回忆可以有,但是却不是他现在所该有的情绪,现在的他,最重要的不是伤感,而是去直面那些惨淡的事。
王少跃深吸一口气,而后又开始看起书来,他其实没有很担心明年的秋闱。只是每次遇到心不安的事情,就想着读一些书可以疏解心情。
所以他每次心情不顺的时候,都会读礼记或者论语。
读书可以安神,也可以缓解心中的疑惑。有的事情,不是想不明白,而是陷入了一些偏执,而读书则可以有效地缓解这些偏执。
王少跃读完书,就躺在榻上开始睡觉。
第二日醒来时,王少跃觉得身体微微有些不适,心情到是好了不少。虽然还是觉得昨天的事有些心烦,但是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没什么胃口,他就简单地吃了点早饭,和刘温问了一下媒婆的具体事宜。
刘温说那媒婆是附近最著名的媒婆,说成的婚事很多,并且绝大多数都是天作之合,叫王少跃可以放心。
王少跃不在乎这些既然已经选定了是这个女子,就没有什么天作之合不天作之合的事。
他不在意所谓的鬼神之事,他只在意这件事的可能性。
而且他对他先生的事向来很上心,就连沈均也说过王少跃对待他先生,要比对待沈均这个老师上心的多。
当时还是孩子的王少跃,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就算到现在他也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没有孰轻孰重,只是在少年心里,先生是少年唯一对不起的人。
至于少年所亏欠之事,除了少年自己和那位已经故去的先生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了。
王少跃清理了一下思绪,就和刘温去了媒婆家中,媒婆家离王少跃的院子还是有些距离。两人一路闲谈,走到媒婆家中。
媒婆是一个有些微胖的中年妇人,身上擦着厚重的脂粉,耳朵上坠着金耳饰。看起来颇有些俗不可耐的意味。王少跃闻着她身上有些劣质的脂粉的味道,不禁皱了皱眉头,而后很快地恢复原样。仿佛没有发生刚才的事。
刘温也是皱了皱眉,只不过没像王少跃那样迅速地掩饰起来。
虽然她是这附近最著名的媒婆,可还是端不得半点架子,他们这一行的人若是规矩太大,会不讨人喜欢。
毕竟她们说的媒再好,也抵不过达官贵人的一根手指,更何况他还听说眼前的公子哥还是位秀才。